,最后双手四指,指腹相对艰难而缓慢一划。
这一划的开始,立即便有灵光显现于其指端,于是她速抬双手,以灵光往自己紧闭的双眼上一抹。
再睁开眼的同时,她又果断变换,双手绕指四圈,跟着右手并起的两指快速一转,转出的一道绿色光束,由她指尖直直射向前方,最后加诸在冥蝶花的身上。
随着她手势上抬,冥蝶花也在慢慢上升。
眼下情势紧急,许乘月嫌这升起的速度太慢,于是,为了加快速度,她再以左手并指的指腹,于右手腕间打出重重一击,刹那间,右手指端的光束大大增强加宽。
受作用于此,在许乘月右手操控之下的那朵冥蝶花,果真瞬间加速腾飞,不一会儿便飞上半空,直冲树梢上的神识大军而去。
在这速度的影响之下,冥蝶花在接触到神识大军时,与大军碰撞出了剧烈的火花,一时灵光大盛,照得整个山林透亮。
许乘月都未顾上眨动一下眼睛,以缓解下酸胀的不适感,便马不停蹄地变换左手的手势,转两指相贴为一手紧握住手腕,调集更多灵力接应右手,去对抗那股压迫着冥蝶花的力道。
墨灵申从头顶上收回视线,回落至许乘月的身上,视线触及到她因气血流通不顺,而渐渐发白发青的右手,再观她被紧紧握住的手腕,大抵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
叹口气,他祭出一曜黑瓷瓶,倒出里头的一颗丹药,在她的诧异之下喂入她口中。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必说。
因随着那颗丹药滑入丹田,许乘月只觉好似有股灵泉,涌入她的灵田,干涸得到缓解,后继无力感也渐渐消失,而她暂时不必再忍受压榨灵田的疼痛折磨。
也不知这是什么灵丹妙药来的,有些腥,总之是一股她无法形容的味道。
终究,冥蝶花有惊无险地穿过了大军队伍,高高悬于大军之上,带着点王者睥睨天下的气势。
而许乘月为此付出的代价,乃是胸口一闷,一股腥甜直冲喉咙而去。幸得她紧咬了牙关,这才将这点狼狈逼退回去。
适当做了些调整,许乘月便继续闭着眼睛,凝神静气。
随着她指尖的转动,冥蝶花也做出一致的行动,就似她的一双眼睛一般,开始对整个密林进行搜寻,以前脚跟挨后脚尖似的方式,寸寸都不敢放过。
期间,在一旁勉强为其护法的墨灵申,瞧见她身子抖了抖,不知是通过冥蝶花看到了什么,小脸都被吓得微微发白而后又发红。
看着这张红苹果似的脸,还有生在脸颊之下,那饱满红润的唇|瓣。
墨灵申竟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待他察觉到自己做出了此等行径,他猛地偏过头去躲避,不让自己再瞄一眼这冤家女子。
话说许乘月抖的那几下,乃是因她很快发现了几处,由花芍馨香所成的薄雾凝聚之物。
不过,最终经仔细辨认确定,那些不过是在林中游魂一样的各类寻常的灵兽。
想来,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发现了那个歹人。
许乘月闭着眼睛轻吁口气,牵动嘴角,自嘲一笑,帮助自己松一松太过紧绷的神经。
在真正的危险面前,她一个惯会纸上谈兵的小丫头,还是太嫩了,肩上担不住太重的担子,心里多少有些发怵,主要还是怕再伤重,步师父轻易可饶不了她。
这一想,她额角便有汗珠滑落。
墨灵申听见一声开裂的细微声响,当即回头,恰好就捕捉到许乘月的那一笑。
遇见她以来,她似乎还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过笑脸,他只觉,她脸颊肉微微嘟起的模样,与那飞耳兔倒真有几分相像。
思及那飞耳兔方才所为,他仿佛一个瞧见她真做了甚的窥探者一般,脸颊不自在地烧了一烧,他赶紧深呼一口气,将那画面从自己的脑袋里驱逐干净。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山外那位问剑宗弟子,眼见这株半人高的火红植株,行动轨迹已绕过了半座山头,此时还在一步步由他的左边往右边,缓慢移动而去,也不知是由何人操纵。
他虽不知其具体是在作甚,但总觉这植株,还有这人,都好厉害的样子,操控距离这样远,竟还能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安危应当无忧,故此,他为要寻之人捏的那把汗都小了一些。
许乘月也觉得那人甚是厉害,她手臂不过举着操控一株灵植,却已现出了酸痛迹象,而那歹人控制着这群神识,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等待“投胎”的姿势,愣是一点不稳的颤动之相都没有。
两方静静对峙这么长时间,许乘月的“天眼”已在摇摇欲坠的边缘苦苦挣扎。
眼看前功将弃,不免一阵心绞痛的许乘月,忽闻声声“嚓”响。
总算是等来了关键时刻。
她大喜,可同时,手心也开始冒汗,因瞬息之间,原本尚算静止的神识大军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