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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2 / 3)

看上去是要比从前红润许多,瞧着也不再是身带病气的样子了。

听到许乘月肯定的回答,许乘风像从前一样摸摸她的头,说了些她又长高了些的高兴话,这才将怀里带的东西掏出来给她。

他一贯晓得她痴醉什么,左不过那株灵雎草。

“兄长试的那几样灵植果真试对了,这灵雎如今呈现这样周正的灿金色,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若用来炼泰极丹,可保十年修炼状态绝佳。”

许乘风看她说起灵植的妙用两眼直放精光,以拳抵唇轻笑:“他也是这么说的。”

“谁?”许乘月语调轻扬调皮道:“洇阿姊吗?”

许乘风觉得自己的脸烧了一下,所幸夜色遮掩,他才稍稍放心不必太过失态。他也并未久留就是了,主峰上还有人等着一道用团圆饭。最后只说了一句“东西都在你洞府里了”便提着食盒走了。

许乘月在坑底不方便养棒尾天龟和那只鹰,故而养伤没多久便将这两样都托付给了兄长。

她用过饭食之后回到自己的洞府,见到石盆里躺着的那坨东西时,简直不敢认。

这脚粗脖子也粗的蠢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旁边巨型鸟笼子里的,也是肥不隆冬的一坨黑,哪里还有点雄赳赳的鹰样,她都怀疑它是否还飞得起来,此时仰面躺在鸟笼子里,莫不是把自个儿给撑死了?

兄长到底给他们吃了什么,伙食这么好的吗?

许乘月只觉眼前所见太过超乎她的预料,她一时竟有些石化反应无能了。

-

开明山中。

管南悬除夕夜是同管家人一起过的。

老爷子坐上首,他老子和二叔则分坐左右二位,他与他二叔坐一块儿,对面则是他昔日的师父石枕婗,如今管家的当家主母,他的继母。

管南羡又坐于他生身母亲的身边,对面三人,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他这个前当家主母所出的嫡子,瞧着甚是多余。

罢了,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他难道还有什么想不开、不习惯的么?

管南悬端酒往口中送,正瞧见家中奴仆上了一钵神枝甲鱼汤,旁人不知他看着这甲鱼汤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牵动了两个嘴角,似要发笑。

但他终是忍住了,只将杯中的琼浆玉液小口小口往嘴里送,与往日一味灌水一样的喝酒方式不同,他似乎陡然生了兴致开始仔细地品尝起美酒。

心情难得的很好。

对面的石枕婗瞧着这一幕,推了推身旁的管南羡。

管南羡了然起身,端着酒盏往对面去。

一杯酒下肚,管南羡捏了捏酒盏边缘,而后才探问道:“大兄难得回来,今夜就不走了吧?”

管南悬瞧着他用过丹木和祝馀后,持续几年血色重现的稚嫩脸颊,摇了摇头。

他一摇头,管南羡原本就无几点神采的脸颊上,越发黯淡无光。

管南悬藏在袖中的那只手握了握,终是什么话都没说得出来。他是看着他母亲如何煎熬着度日,在他父亲的不闻不问里最后郁郁而终的,他没办法对石枕婗和石枕婗所生的孩子亲厚,不然这对他母亲来说,也太过残忍了些。

总要有人记着些他母亲所受的苦痛。

年饭吃得没滋没味,管南悬只喝了一碗神枝甲鱼汤,趁老爷子不胜酒力被人搀回去,他便也起身行礼准备走了。

管老大自是气得吹胡子瞪眼,骂他“逆子”,管南悬顺着他老子的话,道了句“逆子这就告退不在这儿碍您老的眼”,回身就走。

管老大手里的那个酒盏,若不是石枕婗拦着,怕是此时已成了一堆碎玉片。

待安抚住了管老大,石枕婗这才又追着管南悬出去。

昔日感情甚厚的师徒俩,如今同立一屋檐下,气氛竟只剩下尴尬。

他仍是不肯称她的意,哪怕叫她一声师父也好,姨娘也罢,只肯随着底下的人唤她大夫人,就是大夫人这样的称呼,竟也是少之又少。

半晌,受不了这僵持的石枕婗正欲开口,就听管南悬直切正题道:“我知道你们同那人交过手,可探查出他是什么来历?”

石枕婗暗叹口气,回他:“他使出的其中一个招式,乃当年寂灭之体和玄黄之体结合所创的向死而生。”

管南悬侧首:“白家人?”

他阿娘的娘家……

是白盏?还是白照川?

石枕婗颔首:“八|九不离十。”

她深深打量他两眼,只觉这孩子如今是越发的像他阿娘了。是以看着他这张脸,她既生出两分不自在,又有些因为怀念故人的走神。

不满石枕婗盯着自己瞧的复杂神色,管南悬纠起眉头再不看她,而是看着远处苍茫夜色中的某处,沉声问道:“当年白家的灭门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细节,石枕婗确实不知,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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