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试试。”艾晴拿一个蛋给它。
在她的鼓励下,面面尝试打蛋,一次就成功了,高兴地回头看她:“嗷!!”
艾晴笑着给它顺毛,赞扬它做得很好,然后将碗推过去:“你吃吧,我还不饿。”
面面歪头思索,学猫猫摸上她的胃,把碗推回去。
她摇头,再推。
面面急了,推走碗,绿眸急切地盯紧她,嘴里频频发出类似“七”的发音。
艾晴仔细辨认良久,发觉它在模仿她说“吃”,奈何发声系统和人类的不同,它无法将词语说得很准确。
这是她们初次用同一种语言交流,就算它发音不标准,也足以令人惊喜了。
艾晴激动地抱着小家伙亲几口,一股脑夸夸,好话说了一箩筐。
她还是把蛋放回面面跟前,表示她饭量小,只吃一个就够了。
面面被她一顿狂亲搞得找不到北,瞧瞧碗里诱人的两颗蛋,再看看她,奶奶地复述:“七!”
艾晴欣喜地点头:“对!你吃!”
最终,词汇量贫瘠的面面拗不过她,乖乖吃完蛋液了。
此后,受到表扬的面面展现出坚韧的好学精神,努力学习人类的语言。
艾晴说一句,面面叽里呱啦说一句,猫猫受其影响,亦跟着嗷嗷呜呜。
于是,他们家木墙的蛀虫经常能见到诡异的一幕幕。
比如,艾晴往返院子和厨房,为餐食忙来忙去,还得分心驱赶跟屁虫。
“喂喂喂,你俩别贴我那么近啊,我快要绊脚了,啊面面!请你别挤我!”
跟屁虫一号面面,对她一顿“唔嘎嘎”。
跟屁虫二号猫猫。紧跟着向她“呜嗷嗷”。
总而言之,它们黏得她特别紧,她说一句,它俩嚎一句。
一来二去,面面学会了挺多简单的词汇,“七”等于吃,“次”等于去,“嘴”等于水……
看似战果不错,其实就连代表吃的“七”,它也不能读成标准的“七”,只不过类似这个音罢了,大多是艾晴把这个音转换成类似的词。
猫猫则只会“七”和“次”,别的就不会了。
可能是小猫的声带尚在发育期,而猫猫已成年,发声系统定型了,不能像小猫那样自如地发出猫族语言外之的声音。
毕竟种族不同,上限摆在那里,聪明如面面也不能再学会更多,定格于少部分单音字的词汇量。
但猫猫挺失落的。
它没在小猫面前表现出来,只偷偷的生自己的闷气,惯例的午觉怎么睡都睡不着,越想越气,一气就打嗝。
艾晴原本没发现,这日小猫又溜出去玩了,猫猫才敢把羡慕嫉妒和失落难过的情绪表现出来。
她连忙一阵好哄:“面面的总词汇量比你多不了几个的,你看啊,面面即使会它也不常说,所以你不会也完全没关系呀。”
艾晴不是随口胡诌,面面学会的那些词它确实不怎么用,它跟她相处的时候更习惯于用肢体语言。
比如“走”这个词,它觉得说起来费劲,真到用的时候,它懒得说,直接叼住她衣角拽一下示意就行。
因此,面面这阵子没缠着她学说话了,唯独猫猫还在耿耿于怀。
即使她这样安慰,猫猫心情还是不大好。
猫猫趴在她腿上,蓝玛瑙般的漂亮眸子静静望她,爪爪扒拉她,软绵绵地“嘤”一声,语气委屈极了。
自从小猫来到家里,猫猫好久都没这样对她撒娇了,当下撒娇的效果自是加倍。
艾晴心里软乎乎的,捧起它的脑袋,亲一口它光滑的鼻尖,看着它的眼睛缓缓启唇。
“猫猫,我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哦,你会不会我的语言都没关系,一直以来我们没用语言交流不也能正常生活吗?所以说你不要勉强自己,更不要为了这件事难过,好吗?”
她看得很开,猫猫和面面愿意学她说话,且会了一星半点,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如说,它们能听懂她所说的话,一开始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知足才能常乐,他们如今的生活,语言障碍引起的不便利在弱化,她就不奢求别的了,毕竟种族限制所致,强求过多便是庸人自扰。
艾晴想起了什么,笑问:“你看,我也不会你们的语言呢,难道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猫猫一惊,连忙摇头,伸头用鼻尖去顶她的鼻尖,用贴贴表心意。
“这不就是了,我们要乐观点。”她扩大笑容,一时兴起,“对了,你们是怎么沟通来着?我想想啊……呜嗷嗷呜噢……?”
这还是她第一次学猫族的发音呢。
“呱!”猫猫眼睛一亮,心下豁然,高高兴兴地扑过去。
艾晴一时不慎被它扑倒,捧着它的脸笑道:“对嘛,我的猫猫就该这样活力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