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昏天黑地,好似要将这辈子的苦楚都哭个干净,边上来往的家属和医护,也忍不住地要红了眼眶。
护士shirely走过来,小声道,“那是赖佳明的爹地,妈咪,听说啊,他们求子好多年,才怀上的孩子,好不容易拉扯成人,唉,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心酸啊!”
张一健点了点头,想到拉扯自己和弟弟长大的老妈,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我过去安抚下家属。”
“诶诶诶!”
shirely摇摇头,“张医生果然还是新手,这种时候,医护怎么能随便凑上去呢......”
说着,她便无奈走开,而这头的张一健小心地将瘫倒在地的老人家扶上椅子,“两位节哀顺变,我想家明也不想你们二位这么伤心!”
“你是医生啊!你为什么救不了我家明仔啊!他那么乖,还考上了医学院啊!你们为什么不救救他啊!”
说着,便扯着张一健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们,你们还我儿子啊!”
“对不住......”
张一健讷讷地出声,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任由两人拍打,发泄。
“喂喂喂!干什么!这是医院!”
一道女声从几人身后传来,张一健愣愣地抬头望去,只见那个身穿警服的Madam,板着脸,将张一健一把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他是医生,不是肇事者!你们要想为儿子做点事,就赶紧去警署报案,去律师楼找大状告醉驾司机!而不是拖着无辜的医生,耽误他救别人!你们也不想当杀人凶手的吧?”
张一健弱弱道,“呐,madam啊,其实也没有杀人凶手那么严重的吧。”
等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把人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连忙找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啦,madam,只是他们两位老人家也确实很可怜的嘛!”
“那倒是!有你这样的烂好人医生,才有我这样的不通情理的警差嘛!”
张一健还想说什么,却被白了一眼,眼睁睁看着madam潇洒离去......
感受到手臂被人拱了下的张一健转头望向一旁八卦的同事,“做咩啊!婷婷!”
婷婷捂嘴笑道,“我觉得这个madam真的没说错嘛!一根筋,你不就是烂好人咯!”
张一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是啊,小心我变成梁医生那样!”
望着前面苗条的背影,张一健叹了口气,不是这么小气的吧......
“张医生!有伤者送来E3!”
听到耳边的呼唤,张一健头也不回地往急诊室奔去,暂且将今日的事情扔在了脑后。
“阿Lin!又被阿sir训啊?”
时可凝摸了摸鼻尖,耸了耸肩膀,笑道,“是啊,陈师兄!徐sir说我太冲动。”
“你啊你,殴打肇事者这种事怎么能光天化日的做啊!像那种人渣,你带进警局,交待两句不就行了。”
时可凝忙不迭地点头听着教诲。以第一名的身份拿了银笛奖,从警校毕业,到如今穿上这身警服,也不过才两个月时间,刚刚跨入二十周岁的时可凝冲动又暴躁,就像一只出了闸门的小狮子。
虽然总是被阿sir教训,但是却偏偏合了同事们的眼缘,大家都格外地护着她。
“阿Lin啊,徐sir教训你也是为你好啊,不然你天天吃投诉,奖金早被扣光光了。”
时可凝很懂事地点了点头,“我知啊,下次我会克制一点!”
克制?克制个头啊!
陈克明气喘吁吁地跟在时可凝后头,在闹市街头紧紧咬着前面的古惑仔,心里想到她说的克制,忍不住地啐了一口。
阿Lin啊!你是交通警察啊!你可不是重案组督查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