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野沢奈视角——
我其实不太清楚这是我拿起日轮刀的第几个年头,往往是师父或者两个师弟提醒我的。
接到任务,斩鬼,休息,再接到任务,好像这是个我逃不出的轮回。直到那天见到主公时他对我说,我已经斩杀了四十七只鬼,如果没有恰巧碰上上弦伍和下弦贰的话,我斩满五十只鬼也可以当柱了。
我对柱这个职位本身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我知道当上柱才能更好地实施我们的计划。
凛野确实是我的姓,我的家乡也确实是下叶县,可是我对它的印象并不太深。我出生于一个深夜,父母是家族里的近亲结婚,但是他们很恩爱。但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一出生就是白头发,只有淡紫色的眼睛勉强像父亲和母亲一点。
到了那个地方,我听到那里的人说我患的是白化病。
父母没有放弃我,他们很努力地找人医治我的这种基因病。我想这也是我区别于川的原因,我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温存的亲情,我也是我们中唯一愿意加入鬼杀队保护人类的人。
凛野家族本来就是下叶县的贵族,父母辗转托了几个人把我送到了国外找了医生医治。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是怎么被人迷晕,我醒来躺在了一张床上,周围是一个玻璃舱。
我很清楚我的名字是凛野沢奈,但是那里的人叫我实验体127。
那是个违法的地下生物实验室,他们骗我的父母说是治疗白化病,实际上我是被拉去当成了实验的小白鼠。后来我知道选中我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天生白发紫瞳符合实验体设计者的要求。
我是Frost,是第2.5批实验体中,四十几个孩子里最后幸存下来的1/2,另外一个是空间师,也就是现在的凛野川,我们两个很幸运地成为了搭档,而不是像其他实验体一样互相厮杀。
在我身上的实验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治好了我的病,我不再害怕直视阳光,我也有了操控冰的能力。
那群实验室的变态们想要把我们变成引导战争的武器,他们把我们放在一个舱内,而走出来的只能有2个人。
川之所以再也不相信人类,因为是他帮我接下了另外一个本来和我们关系还算好的实验体在背后捅的一刀。后来捣毁实验室出去后我知道,川原本是在街头的孤儿,他从最肮脏的角落寻找食物,被路过的酒鬼随意欺凌,然后被抓到了实验室。
估计那群实验员们也没想到我们会保持自己的独立思想,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是把我们打造出冷血的武器而已。阿波罗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阿波罗是第1.5批实验体里的,第1.5批实验体除了她后来也只剩下塞壬了。阿波罗趁着实验员不注意找到了我和川在的培育舱。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说:“109,127,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逃出去吗?”
我读过希腊神话,知道神话故事阿波罗是男人,所以我当时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阿波罗为什么是个温婉的女性,但是她身上确实是散发着阳光的。
这个“我们”除了她,还有看上去懒洋洋的画师、心灵纯洁得像三岁小孩的塞壬、眼睛被黑纱缠住的死神、经常找不到人的影和永远像在沉思着什么的祭司。
后来加入了我和川,我们一鼓作气把实验室毁了。
没想到第三批实验体除了影和画师还有几个存活的实验体,那群实验员把药剂注射到他们身上,结果那几个实验体发起疯来不分目标的攻击,那些变态们死于利爪,死前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不怜悯他们,他们活该有这样的结局。但是把发了狂的实验体解决后,死神把他们的灵魂解脱了,骨灰装在小盒子里面,后来埋在了凛野家后面的空地上,立了小石碑,没有名字。我们只知道他们的编号,可是我想,他们中没有人会想在墓碑上刻上编号,实验体是悲惨的。
我是八个人里头作为人类的年龄最小的,阿波罗知道我的家乡在下叶县,便提出带我回家乡看看。下叶县这几年实在变了太多,我问了好几个路人才知道了现在凛野宅邸的地址。
宅邸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听县里的老人说,我的家人和家里的佣人死于食物中毒。但是我却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体或者骨灰,当时我猜测是有远方亲戚处理好了后事。
主公告诉我他们是被能用血鬼术的鬼掳走变成了腹中餐,那只鬼早就被花柱蝴蝶香奈惠斩杀了,我很感谢他们。虽然我对父母的印象不多了,但是能知道这个消息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部分愧疚。
实验室虽然被毁了,因为是非法组织地处偏壤,也没有人来追杀我们。阿波罗还是提议我们在下叶县安身,她鼓励我们不再使用能力,回归普通人的生活,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们放下过去痛苦的回忆。我求着川冠上了凛野的姓氏,我和阿波罗都觉得川太缺少爱了,川一直保护着我,我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
阿波罗其实也就二十岁,但是她却像我们的母亲一样。我们在温暖的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