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目眦欲裂,几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探到的脉象。
“公子,此事过后再说。”云为衫抿了抿嘴,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神。
以身试毒一事是云为衫瞒着宫子羽私自答应的,为了取信于无锋,云为衫不得不以身设局,同意竹灵在自己身上下了一道极其恐怖磨人的剧毒。
之所以瞒着宫子羽,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若是让宫子羽知道云为衫要以身试险,那他绝对会拼尽全力去阻止这件事。
为了不妨碍他们的计划,所以宫子羽一直被蒙在鼓里。
一个自私自利,除了自己谁也不爱的无锋刺客,居然也会为了所谓的感情,而将自己的安危弃之不顾。
当真是……让她感动极了!
司徒红眼神一厉,手中剑锋再次朝着宫子羽的喉咙横扫而来。
司徒红一经动手,这座祭台之上的局势也瞬间乱了起来,数十名扮作新娘的无锋刺客也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与周围的侍卫们缠斗到了一起。
宫子羽虽未猜到前山竟还有一个魍阶刺客,但事到如今,他也退无可退,而且也不想退!
只见宫子羽甩开身上略显累赘的长袍,从腰间抽出自己亲手锻造出的长刀,与云为衫一同联手,将司徒红逼得节节后退。
为了保护宫子羽这位执刃的安危,宫门内研制出的新武器几乎都运到了此处。
在火器的强力掩护之下,无锋那些潜入的人自然不是对手,一个个死于新武器“山摧”之中。
只是魍阶刺客毕竟是武功高强,司徒红身为蛊王之徒,那么藏在她身上的秘密武器,自然就是她那身出神入化的蛊毒。
“我猜到你们会有所防备,但我却还是没料到,你们的准备居然这么充足,是我大意了。”司徒红双手染血,看着无锋这边只剩自己一人存活,顿时露出一个极其阴狠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拉着你这个执刃跟我一起陪葬好了!”司徒红带着自己满手的血迹,招招式式皆是往宫子羽命门所在之处攻去。
“公子小心!她身上的血有毒!”云为衫在宫门外的那几日,曾有几次看到司徒红割破手指将她的血喂给自己,就为了查看她体内剧毒的变化。
聪明如她,自然也就猜得到司徒红的血液里可能藏有更大的猫腻,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司徒红的身份,自然也就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以蛊虫养出的毒血。
为了不让宫子羽沾染毒血,云为衫以一己之力,全力接下司徒红的所有招式,最终却是完全不敌,被她一掌打落狠狠撞入飞奔而来将她一把接住的宫子羽的怀中。
“看来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你担心他中毒,难得你就不怕自己也中毒吗?”司徒红见她屡次三番的坏自己的好事,顿时怒从心起,用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冷冷的看着云为衫。
“难道你忘了吗?你的毒对我无效。”云为衫扶着宫子羽的胳膊艰难坐起,强压着自己体内被内力扫到而有些气血翻涌的内息。
也不知竹灵给自己究竟下的是什么毒,在她潜伏无锋的这几日里,司徒红也曾拿试过为她解毒,也曾喂过她几副毒药,甚至喂她喝过自己的血,但最后都石沉大海,悄然无声。
“你找死!”司徒红仿佛是被挑衅了一般,运起掌力重新朝他们二人冲了上去,却忽然被一道黑色的身影给意外的拦了下来。
“寒鸦肆,难道你也想背叛无锋吗?”司徒红看着眼前明摆着就要护着云为衫的寒鸦肆,眼神透着刺骨的寒意。
“快带云为衫走。”寒鸦肆侧头看着身后相互搀扶的两人,低声说道。
“不!我们不走!我们跟你一起杀了她!”云为衫看着这个几乎亲手将自己抚养长大的男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云为衫不走,那宫子羽则更加不会走了。
司徒红身上带有蛊血,他们不宜再与之近战。
云为衫瞥到地上四处散落的“山摧”,与宫子羽相视着点点头,飞身而上从地上拾起那些散落的武器,将发射口一一对准被他们围在正中间的司徒红。
司徒红看着几人手中黑漆漆的火器洞口,顿时脸色一变。
司徒红身法高明,要躲过那些飞射而来的枪林弹雨自是不在话下,但此时拿着武器对准她的只是与她有着一线之隔的武功高手。
三个武功不俗的人同时锁定她的身法,手中的火器连续不停的换上新的弹药朝她一一扫射而来,饶是南方之魍轻功卓越,也终究是难逃被射中的命运。
寒鸦肆不仅要不停的换火器瞄准司徒红,还要不停的躲过对方的攻击,此时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但即使如此,他却依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短剑,一步一步朝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徒红走去。
“我知道你们的计划……”寒鸦肆缓缓跪在司徒红的身侧,将手中的短剑指向对方的咽喉之处。
寒鸦肆此言一出,原本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