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兄弟姐妹”,沈轻唇角是浅浅笑意,高扎的乌发衬得他颇有几分倜傥少年郎模样。
对方潋滟的桃眸看似有情实则无情,姜络冷冷一哼,“我倒是想要个一模一样的兄弟姐妹,只可惜我娘怀了三胎,胎胎各有各样。再者,就是我有个模样相同的姐妹,又凭什么要将此事告于你?”
从初次见面时她就捉摸不透此人的用意,对方似是做何事都随心所欲,碰巧见着她了稍稍帮个忙,可至今却又未曾开口出过条件,反而让她心中越发不安。
沈轻就那么轻飘飘地望着姜络,口中不言语,眼底心绪已过千秋。
“我只是随口一问,不必放在心上。”他的面颊轻侧,为姜络让出了道时一手指尖仍旧在葫芦上细细摩挲。
分明是一模一样的人,为何身上的印记消失了?
沈轻到底活了上万年,他不觉得自己的眼力会连个小妖都看不透。可事实却是这小妖身上并未有他曾经留下的印记,这究竟是何缘故?
他的眉睫微闪,瞧着女子越过她朝外走去,不过未等姜络彻底离开这玲珑行,陆瑜便脚下生风一般赶来。看见身着篷衣之人便是冷声一喝,“站住!”
姜络一怔,一息便听出了来者是谁,脚下的步子更是不敢放慢,迅速向着玲珑行外人多之处走去。
“呵”,陆瑜停下步子,面色冰寒,“既然你不肯停下,那就休怪我动手了!”
言罢,他将鞘中长剑一抽,龙吟出,地面抖,戾戾大风从耳畔刮过,弑杀之意的剑气直逼姜络后身。
剑气从后脑传来的那一刻姜络便知此招凶险,对方是真的抱着捉不到人就将她杀之的想法。隐洞内不过是落了他几分面子,他就执意要将人追查到底,说到底就是小肚鸡肠。
少女身形灵活,在剑气直入后脑前就偏向了一侧,眸光恰巧与深思的沈轻对上。
沈轻长眉轻弯,薄唇叠合,“需要我帮忙吗?”
他这话像是在问姜络,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等那陆瑜所带之剑出的剑气改变方向转向姜络,雪白修长的指节捏着浑圆葫芦朝剑气方向一挥,那道剑气就同被葫芦吞吃入腹一般没了踪影,甚至还在接连吸了几道剑气后打了个饱嗝。
姜络:......正常灵器哪个会打饱嗝的。
这把将火狐逼得断尾的剑竟在沈轻面前没有半点嚣张气焰。
陆瑜手中的长剑在次次出了剑气却尝不到半点血味时开始发出“呜呜”的铮鸣声,反反复复地想往沈轻所在的位置跑,看得陆瑜一阵窝火。
除了师父,他一向未见过这茗霖剑有过如此动静。重重迹象都向他表明着一件事,眼前这人的实力恐怕不在师父之下。
可是那有如何!他既已抽出了这把剑,就不可能让它不沾丝毫血回鞘。
陆瑜一手轻举长剑,在胳膊上重重留下了一道血口,而那长剑竟是贪婪地趴在男人的胳膊处大量吸食着他的血液直至餍足。茗霖剑喝饱了血,陆瑜的面色也同鬼一般煞白难看,这回他未曾持剑,而是直接指挥茗霖剑。
“茗霖剑,上去抓了那女子!若是抓不到,就直接将人灭了!”
此话一出,沈轻敛睫的深眸内寒光波动,他的唇角抬了抬,拖着眼尾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茗霖剑,“区区有灵之剑,就有如此胆大的念头,看来你是真的不清楚为人处世之势啊。”
话音未落,那茗霖剑已然直奔面门而来,只是它奔向的不是站在后头的姜络,而是眼含轻嘲的沈轻。
瞅着面色僵硬的陆瑜,沈轻淡淡开口,“连叫剑听话的实力都没有,也不知你们是如何结下灵契的。”
他似乎是想要故意气气这人,状似思索起了什么事情,细长的指节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手头的葫芦,“也对,你以血喂它食,这不正是以血饲主么,原来这剑才是主,你才为奴啊。”
沈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将陆瑜气得浑身发抖,此事想来只有他和师父知道,当初师父正是得知他实力无法镇压此剑才提出此种做法,不料却被人当面说出,着实可恨!
带上了陆瑜的怒意,席卷起了周身灵气的茗霖剑这回直冲姜络心口。
“我的确动不得你,但你要以为我连这女人也动不得,那你可未免太过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