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对三人道:“我去一下卫生间。”
不等几人回应,我就快步走开。
一路上我一直在压抑着情绪,直到走到洗手间的单间内,我用力关上门,整个单间的挡板都连带着发出一声巨响。
我拿出明信片,它被我紧紧捏在手里,此时已经有些褶皱了。
“凭什么……”
我双手捏住明信片的两段,反方向将它撕扯开。
“凭什么你可以这样毫无愧疚感的活下去!站在舞台上的时候,你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吗?!”明信片在我手里变为碎片,有些坚硬的材质划在我的手心留下一道道较深的痕迹,但我不觉得疼,反而很痛快,似乎这么多年来压在心底的怨恨终于被发泄出来了一样。
手里明信片碎片飘散在地上,落在水渍中被沾湿污染,其中一片碎片上印着Aria的脸,她笑着,笑地张扬。
我看的刺眼,一脚踩上去,将它掩藏在脚下。
如果不是我,她本该像这样一辈子呆在肮脏地尘泥中。
“林小姐,您在里面吗?”门外传来轻叩门扉的声音。
我随手摸了两把眼泪,打开有些粗制滥造地木制门,对着门外那只不知羞耻的兔子怒道:“一次两次的擅闯女卫生间,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的性别。”比伯笑道。
我吸了下鼻子,瞥了他一眼,“你是男是女?”
比伯的手放在胸前,“从生理上看我是一只公兔子,但受我曾经主人的影响,我的内在还是很女生的。”
“变态都这么说。”我翻了白眼。
比伯右手握拳抵在嘴角轻咳了一声,“请不要说这种伤人心的话。”
它又看了眼我脚下被撕地稀碎的明信片,“真是可惜,如果放网上拍卖还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有事快说。”我打断它。
它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其实我此次前来找您是因为游戏的事。”
“游戏?”我皱眉,“游戏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比伯脸上带着歉意,“是这样的,我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一个设定……每当到月食之日,世界线便会重置。”
我的心里扑冬一声,瞬间警铃大作,“你什么意思?”
“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比伯似乎察觉到我发怒的征兆,语速飞快,“游戏里的怪物全部复活了,连同被你们杀死的巨龙。”
我眼前一黑,手撑着身侧的隔板才没有摔倒,“我不……”
“所以您得重头来过了。”
“我不!”我调整思绪,糊涂一片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我不要再去那个鬼地方了!”
我连续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背触碰到冰冷的瓷砖墙,余光看到角落里放着一把半干的拖把,几步冲上去将它拿在手里,让滴着水的拖布正朝着前方,我大声道:“你别再想像上次一样把我拐过去了!”
“请您冷静一些。”比伯朝我走来,我赶忙举着拖把向他刺去,成功将他逼退至两米远。
我咬牙切齿:“我警告你,别过来!”
期间有人走进卫生间,被我这副跋扈的阵仗吓地扭头就跑。
“好,我知道了……”
比伯站定不动,他双手抬起又轻轻下压着安抚我,“我就站在这儿那里也不去,请您听我把话说完,不要这么激动,再这样下去全大楼的人都要被您引来了。”
“那正好!我看你敢不敢在那么多眼睛下面对我出手!”
“我发誓,接下来的话题您一定会感兴趣的!”比伯语气诚恳。
我盯着他,却没有从那双与巨龙别无一二的眼睛里看出半点欺骗的意味来。
拖把很重,手举地发酸,我只能背靠着瓷砖墙借力,“你说……但先声明一点,我可不会再相信你的半分鬼话。”
“林小姐。”比伯再次唤了一声我的名字,“您想改变现状吗?”
我皱眉:“……什么?”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您似乎生活的都并不快乐。如果能够改变一切,您会如何选择?”比伯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没想过要改变。”
他向我走近一步,“不幸福的童年,孤独的家庭状况和社交几乎为零的人生,您不想改变吗?”
“我知道您痛恨自己的母亲,但又能怎样,就算您为了报复她耗废了几年的心血,有那么多忠实粉丝坐阵,您能动的了她一根手指吗?”
不知为什么,我听着比伯的话,心里居然惶恐起来,不知不觉间,比伯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而我居然无知无觉!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兔子,我被逼在角落里,阴影笼罩着我。
“实不相瞒,我的游戏是有这样一种魅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