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倒是毕恭毕敬,私下里其实皆瞧不起她这个所谓的主子。
而她这辈子的爹娘……不说也罢,自出生,见的面加一起都不超过一个手掌的数。
而上辈子呢,她死的时候还没步入社会,见过的世面实在不多。平时除了学习便是学习,学校家里两点一线。
可笑那时候的她还觉得生活太平淡……
实际上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才知道,那时候的平淡才是福啊。
圆桌旁,萧忠萧烈不知何时停下了话,此时正一同盯着肖君如在那儿神游天外。
‘二哥,你瞧那人,这时候竟如此淡然,表面看上去有些呆,但谁说得准不是个心机深沉的,心里又在打些什么主意。不会真是什么人派来探查我们这儿的?’
萧忠视线从自家五弟那不断叩击桌面的指尖收回,而后回了他一个眼神:‘再看。’
看什么?
萧烈有些不明所以。
实际上,萧忠对肖君如并非全然放松了警惕。只不过考虑到他大哥昏厥得着实突然,还是在见了这人那脸之后,他心中不禁浮起一个猜想。只不过一切还得等大哥清醒再问询清楚之后再说。
至于这人本身,他倒觉得没什么值得人防备的。
毕竟那身板长得如此瘦弱,跟他骑个马都要喘不上气了,即便有颗七窍玲珑心,没了施展的手段也不行。更别说现在众人对他都有了防备。
这么说来,自家三弟虽然鲁莽了点,但就现下的情形来说,倒也难得做了次聪明事儿。
萧勇这时还不知自己被他二哥夸赞了,此时他两条腿已经跟飞似的,面目都有些狰狞了。
客房内,萧家两兄弟端着茶盏,你一个眼神来,我一个动作去,无声而又默契地‘交谈’着。
而肖君如虽已神志回笼,但依然没将注意力投向那圆桌。
她此刻心想的是自己现在左右逃不过一死,还不如将心情放松点,坦然接受结果,反正战战兢兢地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房内正安静着时,便有一阵急促却又沉重的脚步声从房外传来。
还没等房内几人反应,啪的一声!只听房门被狠狠拍开!而后又是哐当啪叽接连几声!似乎是什么庞大的物件摔倒在地……
“那小子在哪!二哥呢!五弟呢!!!”
浑厚男音充斥在周遭空气,围着院子的树似乎晃得更厉害了。可比起方才,这房内却更显安静。只是来人似乎没意识自己格外吵闹,只觉得这里安静得蹊跷,当下心里更是发慌。因此还没等萧忠萧烈作出反应,下一秒,那立在圆桌旁挡着外头视线的屏风当即就被推了开来……随后啪嗒一声摔在了地面。
萧忠刚站起身,萧烈惊讶得连扶屏风的动作都来不及做,那萧勇却已经踏着屏风红着眼望向自家哥哥弟弟。
他眼眶泛红、双唇颤抖,再联想方才那话,仿佛他家有女儿被那什么小子负了。
“阿勇,你这是?”萧忠疑惑不解,不明白自家三弟这又是闹怎么一出?
萧烈看看自家三哥,再转眼扫向身后那床榻上的人,恍然明白了什么,试探开口:“能让三哥如此失态,莫非大哥还未苏醒?”
不仅如此,还着急忙慌寻到此处,瞧上去又像是寻仇来的……萧烈皱了皱眉,心下有了不大好的预感。
“你该问问那小子究竟对大哥做了些什么!就连四弟都说人不大好了,让我来审问那小子!要是问不出来估计他都没什么办法了!!!”
“阿义如此说?”
“二哥!到这时候了你还不信我吗!”萧勇甚是委屈,觉得自家哥哥都不信他,竟去信那来历不明的小子!
听这话,萧忠无奈转头,看向自家五弟:“阿烈你也如此认为?”
然而萧烈还未回应,床榻上,肖君如有些无力地开口:“要是我有那本事,你们可能没机会在这儿给我泼脏水。”
她没有看向那几个兄弟,自然就没注意到自己立即受了萧勇一记瞪视。
“说的确实不错。”萧忠重新坐下,端起茶盏悠悠地轻啜一口,一副淡定模样。
“二哥你果然信他!”萧勇此刻只觉得自家二哥确实是被迷了心窍,这时候还说得出这种话。
一旁的萧烈看看三哥再看看二哥,思虑了几秒后,他也跟着坐下并往自己杯盏中补上了一口茶。
“三哥先不急,不如先跟我们说说四哥的原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哥不醒,四弟又叫我来看罪魁祸首,那不正是说大哥昏迷是这小子搞的鬼!”
萧忠眸光定在萧勇握成拳的宽厚手掌问道:“阿义刚回寨子,他已经替大哥诊脉扎针了?倒是越发快了。”
“这我哪知道,二哥问这个干什么?”
萧烈啧了声,立即意识到自家三哥又是关心则乱了。四哥才刚回寨子,还没来得及替大哥救治,怎么就能确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