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撑着面子罢了,真本事没多少。被这样一吓唬,直接就怂了,身下的混混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真会打架,他连表情都变了,对上靳簇的眼睛,目色颤抖,“错了,姐,再也不闹事了。”
“道歉。”靳簇面露不耐,淡淡说着。
身下那人指着被按在机子上那男生,双手合十,声音发颤,“对不起,小兄弟,我错了。”
她猛松开这人的衣领,拾起掉落在地的木棍,转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把刚刚被你们碰歪的机器全复原再走。”
一系列动作连贯,如果不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真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有人在一边窃窃私语,“哎,靳簇啊,你说这人惹她干嘛。”
“听说啊,听说她妈当时...把她爸亲手杀了,然后,就自杀了。”
“这么可怕。”
“你看见没,刚刚她那眼神,我怕她一个激动,就把这人当场噶了。”
“不然你以为,飞度是吃白饭的?让一个小姑娘坐这儿。”
刚刚还神气的一群人,转眼就泄了气,把机子一个个摆好。
靳簇嫌吵,从抽屉里拿出耳机线,塞进耳朵,对上耳机孔,把音乐声音调到最大。她扶着额头,躺在椅背上,掏出口袋里面的棒棒糖,撕开包装叼起。
没多大一会儿,人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留在网吧包宿。他们安静,没人吵,靳簇抽出一张数学试卷开始写。
4π,二分之一,对称轴,最大值代入。
都是一些基础的题目,做起来顺手。
她心情好了不少。突然有人轻碰了碰她袖口,靳簇耳机没扯,转头,见到来人,她淡淡道:“有事?”
那人却递过来一张湿纸巾,他示意她手腕处,“脏了。”
靳簇目色淡淡,顺手接过,“谢谢。”她擦了擦脏的那处,却无意瞥见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校服外套,没再说话。
这人却也不走。
她不禁抬头,“还有事?”这人不会是刚被打傻了,连话也不会说了,瞧着脑子也不像是个有问题的。
半天,这人终于开口,“刚刚谢谢你。”
原来是道谢的。
靳簇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她又解释,“换做是别人我也会帮,这是我的工作。”
那人抿了抿唇,轻声说,“我叫陈楚轩,隔壁五中的。”顿了顿,他又说,“我认识你,你是靳簇。”
她眉头轻皱,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请你吃饭,可以吗?”他又说。
靳簇实在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也不愿意和任何一个人成为朋友,她嚼碎了糖,指尖在试卷上轻轻点了点,“我很忙。”
“那...”陈楚轩犹豫很久,脚步始终未动。
她叼着糖棍,语气平淡,“有很多习题要写。”
“那抱歉,打扰了。”他递来一张白纸,上面有一串数字,瞧那长度,不是手机号就是微信号,“如果你有空,就打给我。”
还真被她猜对了。靳簇无奈接过,扣在桌面上,敷衍道:“嗯,行。”
人终于走了。她长舒一口气,觉得嗓子干得直冒烟。靳簇不喜欢与人交往,总结来说,对她而言,任何社交都无意义,所以那串手机号她看都没看就丢进了抽屉。
靳簇看着书包里的校服外套,她目光顿住,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将它拿出来,放在鼻间轻轻嗅了嗅。
嗯,还好。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人身上本不该沾上烟味。
就好比周钦朝这人,本来就不应该和自己遇见,他们刚好在同一个学校,只是人生中的某一部分发生重叠罢了。
他不用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她这辈子用尽全力都没办法够到。
而另一边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周钦朝裹着被子,靠在沙发角落,喝着江烟递过来的热水,他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耳边却传来江烟的念叨,“就说了,你没事骑什么自行车,是不是疯了?”
“今天那是意外,我还打车回来的呢!”周钦朝仰头,接过药片,一口吞下去。
他面色发红,目光涣散,从头到脚都发沉。
周钦朝八百年没感冒过,这一生病比谁都严重。江烟拧眉,觉得他这人简直荒谬,“你校服呢?外套也不穿一件。”
听到那话,他心里发虚,说话也跟着结巴,“啊?校服,校服落在学校了。”
“真服了。”江烟把水杯一放,摆了摆手,“我可不管你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在药箱里翻找一通,把体温计甩给他,没好气儿地说:“自己量一量,烧不烧。”
他哀怨望着楼上边滑滑梯边活蹦乱跳的周钦元,不情愿地接过体温计,“什么人这都是。”
眼前一片模糊。周钦朝目光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