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假笑问道:“可是妹妹的好事要近了?”
宁久薇忙夸张地摆手否认,“哪里哪里,只是想做几件寻常春衫罢了。”
一旁的绡儿及时添言:“小姐,这衣饰何须你亲自准备,自有王…爷…”
宁久薇更夸张地打断了丫鬟的话,又对沈嘉柔说道:“姐姐若是不得空,那就算了。”
沈嘉柔的笑容已经很牵强了,“怎么会,待你身子好些了,你我姐妹同去便是。”
又说了几句不闲不淡的话,沈嘉柔便出了宁府。贴身丫鬟春纤已在外等着了,她是从定风馆赶来的。
“小姐,我问了定风馆那人,药是切切实实下进了摄政王的茶杯里,也是看着王爷喝下的…”
沈嘉柔听罢,再想起方才所见的,宁久薇欲盖弥彰的一幕幕,自己一包药,倒是替别人做了嫁衣,怎能不气,“贱人、贱人…就她那个蠢样,还真以为自己能当王妃?她也配?”
“小姐…”春纤有些担忧,毕竟,将宁府小姐推下水的事情,老爷还不知道。
“怕什么?今日若不是那个贱人坏我好事,我这会儿…”沈嘉柔不甘地住了嘴,她知道,现下沈家上上下下,都卯足了劲要将公主娶进门来,好全了她那兄长做驸马的夙愿。
驸马固然好,可她也想为自己谋划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她父亲富可敌国,妾室怎么会少,妾室多了,子嗣自然就多,若不是她这个嫡女才貌够出众,还真压不住那一堆莺莺燕燕的庶妹们。
想到这里,沈嘉柔沉了一口气,又问:“定风馆的人,都打发干净了?”
春纤回话:“小姐放心,银子到位,没人不听话,该走的都走了。”
“好…宁久薇,我倒要看看,你的命,究竟有多硬,走着瞧。”
*
接下来的两天,宁久薇密切关注着摄政王的一举一动,想看看,凭借此人的英明神武,能不能把胆敢迫害自己的人给揪出来,但眼看着人家四平八稳地该干嘛干嘛,竟是一点都不在乎到底是谁给他下的药。
【5438,怎么样怎么样,那男的今天有异常举动吗?】
【寅时起床,洗漱、读书、用早饭,卯时出门去上朝,巳时下朝,在御书房和小皇帝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午时婉拒了小皇帝的留膳,回府吃午饭,吃完饭又开始看...】
【行了,打住,除了这些日复一日了无生趣的事情外,就没点和昨天不一样的吗?】
系统沉思两秒,【有,他今晨看书的时候笑了一下。】
【...哦...】
系统不服气,【他昨天可是全天都没笑。】
【...哦...】
宁久薇掐断系统,心道还是得靠自己,给沈家小姐制造一个要自己小命的绝佳机会吧。
一连三日,宁久薇都约了沈嘉柔出门。
第一日,看衣料。
宁久薇专门挑那些红得刺眼的布料,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将待嫁女儿的雀跃演绎得呼之欲出。
第二日,挑步摇。
宁久薇有意无意地透露着,自己即将晋身贵妇,以后就得佩戴些彰显端庄隆重的头饰,来衬托自己的身份了。
两日下来,眼看着沈嘉柔的脸上,连假笑都消失殆尽了,且主动回邀她,前去沈家位于郊外的庄子里喝茶踏青。
宁久薇大喜,这沈嘉柔是真想要自己的命了。不过,这事儿里,还得有个帮手,想来想去,当朝公主宰父箬似乎是最佳人选。
绡儿有疑虑,她虽然也觉察到,她家小姐自从落水后,整个人变得比从前聪明了许多,也大胆了许多,但那毕竟是公主啊,一个不慎,可是要掉脑袋的。
宁久薇对此解释道:“你也知道,公主根本不想嫁给沈家公子,若沈嘉柔犯事被捉个人赃俱在,那沈家也就没脸再求娶公主了,这是双赢的事,公主怎会不答应?”
果然,她前脚送信进宫去,邀请公主出宫‘喝茶’,后脚公主便欣然应允了。
这日,春日妍妍。
沈家的郊外闲庄被常住的仆人打扫得一尘不染,以防沈家家眷不时想来游玩一番。宁久薇再次感慨,有钱真好。
几杯茶入腹,沈嘉柔便道这庄子四周春景怡人,提议去转转。宁久薇自然遵从,想来也是,没人会在自己家杀人,把好端端的宅子变成凶宅。
两人只带了贴身的丫鬟,便出了庄子,走过了一里多,宁久薇环看了四周,确实是个人迹罕至、极易出意外的地方,她开口道:“这样好的风光,待我入了摄政王府,怕就看不到了。”
沈嘉柔果然变色,“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做王妃?”
宁久薇点点头,还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先前不与姐姐明说,是怕姐姐伤心,毕竟,姐姐也心系王爷,但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似王爷那样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男儿,又怎会负了我呢,婚期不日就要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