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时间不早了。”
林秀丽小声地说:“还有四个桶,是不是意味着……”
周兮说:“也不一定,如果明天我们找到人了,就都能出去了,好了,别想了。”
夜里她出来上厕所,瞧见了教授,他鬼鬼祟祟的,周兮跟在他身后,他来到了蓑衣老人的房间,敲开了门进去,周兮把耳朵贴在窗口,听见教授问了一句:“今晚是不是不用死人了。”
蓑衣老人依然用他一板一眼的声音说“是”想着教授马上就出来若是被撞见不太好,周兮躲进了角落,但是她没有注意到脚下,踩到了树枝,惊动了教授,他出来,见到周兮神情微变,周兮也很尴尬,说不是故意偷听的,自己还真是故意的,想说句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又有点欲盖弥彰的。
“那个,”周兮指着天,“今晚天色挺好的。”
“是挺好的。”教授脸色不太好。
眼看天色越来越黑,今天还没见血,这也意味着谁都有危险,这时候所有人都盯着准备断气的病女,但她好像是故意和他们开玩笑似的就是不咽气,恶棍不耐烦了,恶声恶气道:“你他妈的要死早点死,不死老子剁了你。”
教授没忍住:“你够了!她都快要,你积点德吧。”
恶棍冷笑:“德是什么玩意,你们有吗?我看你们比我盼着她早点死吧!装什么几把。”
“不好意思,我没装,我跟你一样盼着她早点死。”阮棉棉说。
恶棍哈哈大笑:“这些人就你坦诚,心都一样是黑的,还藏着掖着,够恶心的。”
距离下一个人死亡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肖川提议他们到出到客厅在讨论昨天的消息。
“你干什么!”周兮说话间余光撇到了恶棍提着刀准备进房间,及时的拦住他,恶棍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替她死!”
“我不是想替她死,我找到了今晚触发死亡的线索,那个老人说乌鸦很黑……”她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哦,是吗!”恶棍说了这么一句话,周兮松开了手,刹那间刀插在病女的胸口,尸体慢慢地变干了。
“你做什么!”周兮说。
恶棍把插在病女胸口的刀拔出来,说:“杀人呗。”
周兮说:“我不是说了,今晚触发死亡的条件是打水!只要我们都不去打水,就不会有人死。”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人蠢也就算了,还这么不听话。
恶棍说:“你他妈的说是就是?这个条件是你制定的吗?不是的话你凭什么保证,用什么来保证?用你的命吗!”
周兮冷冷道:“还有四个桶,你就能保证下一个被杀的不是你。”
恶棍笑了,笑得很狂妄:“就算是你死我都不会死,他们还指望着我做恶人,自己好做圣人呢。”
听了他的话,其他进来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好了,今晚又可以安心睡觉了。”阮绵绵开心地说。
肖川苦笑:“你也用不着这么开心吧。”
“与卿何干。”阮绵绵说,说着哼着歌离开了,其他人也相继离开,周兮看了一眼已经干了的尸体,叹了一口气,用被子盖住了她的尸体。
“太善良的人在这里是活不下的。”原本已经走掉了的阮绵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倚着门看着她。
“善良吗?”周兮说,“我不觉得我善良,只是觉得没必要。”
阮绵绵也没说什么,她转身就走,好像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按照您的要求,我们都准备好了,祭祀可以开始了吧。”肖川说。
“还没有准备好,还需要一个人”巫师又补充道,“活的。”
“活人祭祀。”肖川面色不好了,他苦笑道,“你们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跟我们谈人性。”巫师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了一下,肖川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于愚蠢,于是闭嘴了,巫师又继续说,“你们快点抉择,由谁来当这个祭品,快点决定,我可提醒你们,求雨必须在子时,一旦吉时过了,那么一切就要重新开始。”
他说完也不催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一开一合地玩弄着。
周兮皱了皱眉说:“除了求雨,我们还有没有别的方式出去?”
巫师抬起眼来,看了周兮一眼,“没有。”刚才的笑意依然挂在他的嘴边,他道,“你们可以抽签决定,当然也可以几个人合力把一个人绑在祭台上。”
现场霎时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吭声。
“我,我肚子,肚子疼!”撑着童悦突然捂住肚子,不断有水从她的裙子底下流出来。
“她要生了!”医生立即说,本能地就发号施令,“快,把她平放下来,慢一点。”
周兮闻言把童悦平放了下来,医生又说:“你们男的自觉转过去,哈气哈气,千万不要闭气,周兮你帮我把她的裙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