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门外传来一声音,伴随着敲门声道:“有人吗?有没有人?行行好给口水喝。”
南枝怕当中有诈,没有立即开门,走到窗前轻轻地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里往外看,门口有两个人,一老一小,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老的拄着拐杖,牵着女孩的手,两人嘴唇皲裂开来,看着几天没有进食,那女孩身子歪了一下,然后倒下了。
南枝一看人倒下了,连忙推门出去,只见女孩倒在老人脚下昏迷不醒,她伸手往鼻子一探,还有呼吸,连忙把人抬了进去,又拿来了水往她嘴里灌,灌了几口她就醒了,自己抓着碗大口大口地喝水。
南枝回头正准备给老人倒一碗,发现她已经拿着水壶猛地灌了起来,心道:“这得渴了几天啊。”
她打量着两人,面色都蜡黄,皮肤干燥,灰扑扑的,老人年纪六七十岁左右,眼睛看着雾蒙蒙的,想来应该是年纪大了视力变弱,小孩七八岁左右,是个女孩,眼睛倒是很明亮,观两人的容貌,不像是游戏里的角色。
老人灌完半壶水后,沙哑着嗓子问道:“谢谢。”说完她下跪要扣头,南枝连忙把她扶起,她又千恩万谢,说他们求了一路也就只有她肯开门,还说她们的食物都吃完了,饿了好几天,说着就哭了起来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贪生怕死,也不会连累妞妞也来到这个鬼地方。”
原来是老人大限将至,她对活着的欲望太强烈了,于是被召唤到了这里。
南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这人不善煽情的场合于是到厨房弄了一碗面,两人都狼吞虎咽,南枝道:“慢点吃,别噎着,不够还有。”
两人囫囵吞了两碗面,老人摸着嘴巴,道:“闺女,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我们明天就走。”
南枝有点为难,毕竟这是燕落的住所,她不能擅做决定,于是把头扭向一旁,燕落用筷子夹着南枝特意给他留出的面条,道:“我无所谓。”
老人拉着小孩又要下跪道谢,南枝快一步扶住了她。
老人抹着眼泪道:“闺女,你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南枝收拾碗筷,道:“那就谢谢您的吉言啦,你们要不要洗个澡,我给你们烧热水?”
老人又千恩万谢,她们进了浴室后,南枝抹了一把汗,她实在是不太会应付这种场合,回头看燕落,他已经吃完了面条,手里把玩着筷子,目光看向老人遗落的拐杖,南枝问:“怎么了有问题吗?”她回想了一下两老小的举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端倪。
燕落道:“没有,就是觉得这拐杖有些碍眼。”
南枝心里那根弦总算是放下来了,她总觉得少年无所不知,有他的话就好像有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