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知你不在王宫时,他在宫中有多么的□□不堪么?
“我知道。”桑朵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好似自我安慰,“可这次不仅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我们娑曼国的子民,我身为王后,不能眼看着我的王国和子民们陷入火海而不救。”
我不由地冷笑,“这一切都是你那个昏庸无能的王上造成的,当初他逼着我我于娑曼国上空盘旋时,可有想过会招来恶人的垂涎,可有想过为娑曼国带来灭顶之灾?”
“阿炩......”
“桑朵。”我心中五味陈杂,“当年你的祖母救了我,有恩于我。你们王上挟持他们,囚禁我百年,作为报答,我心中从不后悔。我曾许诺你的祖母保你们桑氏一族平安,因此你爱上现在这个昏庸无能的王上,成为他的王后。为了填补他的挥霍,每年从我这拿走一枚金羽,我也心甘情愿。但我们金鸾鸣雀的冠羽并非能轻易赠予之物,恕我无法答应。”
桑朵哽咽道,眼中带着哀求“今晨我进城时,看见城中混迹了很多其他国的人,他们对我们已经虎视眈眈了,你就打算这般看着他们来围剿我们,就像当初你们族人被围剿一般?”
我心中一哽,她的话犹如利剑一般直□□心脏。“他们若是为了我,你们大可将我交出去,保全你们自己。”
“阿炩。”桑朵抬头,神情复杂“你是世间仅存的金鸾鸣雀,我们怎么可能将你拱手让给别人!”
是啊,你们怎么舍得。
我不愿多说,背过身去,“既然如此,一场恶战无可避免,王后还是快回去准备吧!”
桑朵收起眼眸中的哀求,“你当真要见死不救?”
我心下寒意四起,冷声道,“不救。”
她突然挺直了脊背,脸上王后威严顿显,“既如此,你我朋友一场,你也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便扬长而去。我背对着她,久久也未转身。
我被囚在娑曼国几十年,前几任国王从未将我的存在公布于众。因此南滇境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而今日娑曼国内外敌潜藏,全败当今昏庸无道,刚愎自用的王上所赐。
桑朵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如今被其所爱蒙蔽了双眼,我比旁的任何人都难受。她走后良久,我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诺兰将我洗漱的水倒去后,又走了进来。
“门外又增加了很多侍卫。”她一边帮我梳头,一边说道。
我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近日城中可有什么趣事?”
诺兰思衬片刻,“我听其他的婢女说,宿里城中混杂了很多奇怪的人。”
“我记得上次你就已经说过了。”
诺兰摇摇头,“上次我说的是来了很多别的国家的人。但这次我听他们说,城里来了很多不像是人的......生物。”
“不是人?”
“嗯。”诺兰点头,“听说城中有很多百姓都瞧见了一些人凭空消失在眼前,不知道是江湖术士还是妖怪,又或者是......”
“是什么?”我心口紧了一下,忙追问道。
“是像神女你一样的。”
我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许是像我一样,来自于九霄的神族。
我心中突然大喜,莫不是凤凰族的人找到了此处。
娑曼国隐匿于群山迷林之中,要从外界进入娑曼国的都城宿里,必须穿过城外的迷林。也就是当年阿娘将我隐匿的那片林子。迷林里的瘴气带有剧毒,若非是有解药之人,或是道法高深之人,普通的凡人或者是妖类是走不出剧毒迷林的。
“那王上那边做何反映?”我问道。
诺兰微叹一声,“听她们说王上不以为然,每日仍是与一众妃嫔们饮酒作乐,夜夜笙歌。期待着不久以后的国祭。”
“呵!”我冷笑一声,果真如他一贯的作风。无心国事,贪图享乐。
“不过还好王后及时回来了。”诺兰叹了一声。
“桑朵既然回来了,宿里城里来了如此多的不速之客,想必十日后的娑弥祭奠不会再举行了。”
诺兰神色踌躇,“好像会如期举行......”
“为何?”我有些惊讶。
“王上好像知道王后回来定会劝解他取消娑弥祭奠。他在王妃回来的前一个时辰便宣布了如期举行国祭。今年也是他继位第一个十年。,论什么情况,祭奠如期举行。而后又宣布为祭奠闭关十日,祭奠当日才出关。”
“......”
“听闻城里也来了很多国家派来的使臣,受王上之邀,前来观瞻娑曼国国祭。”
“娑曼国与东州其他国家素不深交,如今他为了自己的一己虚荣,主动将虎狼豺豹引了进来。即便你们擅毒驭蛊,又怎么敌得过他们的长枪短剑。”
诺兰忍不住又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