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边,曾经在帝羽山生活的部族。
部族大门两侧浩浩汤汤地站满了人,阿娘与阿爹牵着我的手立在部落的门口,眺望着远处好似等待着什么。
“来了。”阿爹看着远处,脸上并未有半分喜悦的神色。
“嗯,来了。”阿娘也重复阿娘的话,没有任何语气。
我努力踮起双脚,伸长脖子,往远处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左右两排族人穿着整齐的裤腿和庄严但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
不一会儿,远处几抹光晕闪过,一排穿着精致的大腿出现在我眼前。
我还未来得及抬头望去,站在最中间的人忽然蹲了下来,与我平视。他的脸庞好熟悉,我脑袋顿时有些胀痛,神智也一瞬间变得恍惚起来,好似在何处见过......
“她便是那只金羽?”
男子缓缓开口,凝视着我的双眸如海般深邃。
“没错。”一旁的人开口回答。
我注视着他的双眸,周边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只听见阿爹阿娘齐声参拜。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的脸庞已经变的模糊起来,他好似站在旋涡口上一般,离我越来越远。
“我叫......”我扶住额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些。
“阿炩,阿炩。你快回答呀。”阿爹与阿娘急促的催促声在我的耳边盘旋。
“我......我叫......”我的世界天旋地转,顿时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无论我怎么用力都回答不出。而那名男子仍蹲在远处,远远地望着我。
“阿炩!阿炩!”
耳畔又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呼唤。刹那间,我心脏骤停,眼前白茫茫的光景汇聚成了一颗流星,一闪而过。
“阿炩!”
我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背心掠过一丝沁脾的寒意。
“你终于醒了!”游稽长吁一口气。
我愣了片刻,双眸才逐渐恢复光亮,琰月寝殿的事物渐入眼帘。原来是在做梦,我紧绷着的心这才缓缓松了下来。
“怎么了?”须臾,我偏过头看向床榻旁一脸焦头烂额的游稽。片刻,登时回过神来,立刻从塌上坐了起来。
琰月呢?!
游稽见我四下打量,焦急道,“主上出去应敌了,赭羽带着人打上来了!”
“啊?!”我好似被谁敲了一棒槌一般,从塌上弹了起来,心中只有琰月的伤势“他还未痊愈,没有受伤吧?!”
“没有!”游稽将我拉下床,“主上让我来带你出去避避,等他们收拾好这边的事情,我们再回来。”
“什么?!”我一把挣开他,我以为他是带我去找琰月他们,“不行,我得去找琰月。他旧疾未愈,不能为我再受伤了!”
游稽一把将我擒住,“他们此行的目的本就是要你,你现在去不是自己送上门么?”
“那你们怎么办?赭羽定不会独自前来,琰月现在仍未恢复,怎么会是他们一众人的对手?!”
“你即便去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又有何用?”
“游稽!”我怒吼道,“他是你的主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在危难之际到底是他的命重要还是他的命令重要?”
“我......”他愣在原地。
“现下他们只有三人,你我灵力不低,我们若是前去相助,不一定不敌赭羽众人!但此刻我们走了,他们三人若是有一人有个三长两短,你我日后谁人能够心无愧疚?!”
他们既是要我,我便跟他们走。但我不能再让我身边亲近的人因为我受伤甚至失去性命。若是我的性命能换来所有的安宁,给他们便是!
他仍呆在原地挣扎,我等不及,一把将他抓住,朝前山飞奔而去。
昨日才刚将一众元灵还给他们,今日他便携人打上来。想必他是想趁着琰月虚弱之时,一雪往日之耻。
我与游稽蛰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赭羽正悬于空中,神姿威扬地睥睨着琰月三人,“将金羽鸣雀交出来,今日便不为难你。”
他身旁还伴着几个神光环绕之人,与他一齐悬于空中俯视着琰月三人。
“琰月,别再冥顽不灵。”一旁长须神者挥舞手中拂尘,抚须道,“今日不似百年前,若是动起手来,你并非我等对手。”
琰月一袭青色长袍,幽立于山头之上,他神色从容,“既要动手便动手,少说废话。”
“你!”一旁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神者怒道,看向身旁几人,“何需与他多言。他现在正是虚弱,现在不打,更待何时?”
赭羽拦道,“兄长莫急,此行我来是要回那金羽鸣雀,切莫要本末倒置了。现在那金羽还未现身,他们是想激怒我们,将我们拖住,以给那金羽逃跑的时间。”
我细瞧了瞧,空中除了打头阵的那几位,他们身后还跟了不少凤凰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