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惊呼,拼尽周身力气将琰月推开。眼前的光柱如同长枪利剑一般,刺透我的胸腔。而头顶的光刃也劈头盖脸地朝我砍来。
刹那间整个世界好似都变得静止了,我只感受到体内的因为剧烈紧张而急速窜逃的血液,从我体内喷涌而出。
“希炩!”
“主上!”
我本双眸紧闭,被一声惊呼唤回了意识。胸腔的疼痛一瞬间炸开,鲜血在空中喷洒了一大片。胸腔的疼痛一瞬间便传到了全身上下,我身体无力,缓缓落了下去。
但不过片刻,我便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接住,他将我揽在怀中,使我有可以有所支撑。
“希炩!”游稽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慢慢回过神。摸了摸脑袋,额头上并未有伤口,方才的从天而降的光刃并未击中我。下一刻,我又脑袋一紧,游稽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此刻接住我的并不是游稽!
我猛然睁开双眼,眼前的人虽梳妆干净,但他的双眸我不会忘记,我大惊,“是你!”
不错,接住我的竟然是隐匿在西山的那个疯癫小子,他将我紧紧箍在臂中,灵力生成的光环将我们护住。游稽与后谓倍阻隔在了光环外。
“你放开我!”我在他臂中挣扎。
他另一只手伸了出来,缚灵绳直接将我身子团团缠住。他道,“对有灵力之人,越是挣扎,缚灵绳捆得越紧。”
他在西山时那般疯癫,不曾想灵力却这般强,游稽和后谓二人在他身后使出全部灵力对围绕在我们身旁的光环都毫无作用。
我强忍着胸腔的疼痛,再次硬声道,“你放开我!”
他眉眼冷淡,“方才若不是我收得及时,此刻你已经元灵大损,用身子去接神族的攻击,你不要命了?”
我偏头朝他身后望去,诸毗正扶着琰月替他疗伤,他看起来并未受到重伤。我松了口气,冷言对男子道,“我要不要命,与你何干?我被你们带回去,还有命可活?”
男子垂眸,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低喃,“你若想活,便听我的。”
赭羽在我们对面,开口命令道,“明竹,将她带过来。”
“是。”他应道,将我肩膀捏得更紧了些,带着我移到了众神族面前。
那凶神恶煞的神族瞧着我,顿时脸上露出怜悯之色,“吐了这么多精血,真是可惜了。”
赭羽宽慰道,“兄长勿须担心,将她带回帝羽山,好生喂养几日,便能全部补回来。”
“如此便好。”文质彬彬的神族道,“不枉我们跑一趟。”
长须白眉神族捋了捋胡须,跟着频频颔首。
我正欲开口,那名为明竹的男子抢在了我前面,“尊上,金羽方才讲若是我们饶过这两名女子,她便会乖乖配合,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我怒瞪他一眼,正欲还嘴,他的手掌在我的肩上突然用力,肩膀登时被他捏得生疼。
“果真?”赭羽凝视我,面露怀疑。
我看了看男子,回想起方才他在我耳畔的话,将喉中的话咽了下去,“放她们走,我跟你们回去。还有......”
“还有?”赭羽登时面色不悦。
我回头朝琰月望去,他也在正看向我们,他脸色阴沉的厉害。若是此刻道别,我又该给琰月说些什么呢?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胸腔再次痛得透不过气。
“让我跟他们说两句话。”我扭头看向被阻隔在外的游稽与后谓,他们二人仍对着明竹所设的结界使力。
赭羽并未说话,应是默许了我的请求。
我对他们扯出一抹笑,“你们回去吧,照顾好琰月。让他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希炩!”游稽额头冒起豆子般大小的汗珠,“你不能跟他们去!”
我唇边泛起无奈,看向后谓,“帮我将诺兰与桑朵送回娑曼国,可好?”
“姑娘......”后谓也神情焦虑,“你别跟他们去。”
我再次微微笑了笑,“往日都是你们保在我身前,我无能,保护不了你们。这是我唯一可以为你们,为千灵山所做的了。琰月......琰月身子未好,你们一定要照顾好他。”
我话还未讲完,却被一旁文质彬彬的神者打断,他声音满是轻蔑,“金羽,你可知你满嘴挂念的琰月是何人?”
我并未回头,“我知道。是你们口中饮血蚀骨的焱神。”
“喔?”他有些诧异,“既然知道,竟还这般维护他?”
我淡淡一笑,神色坚定的看着远方的琰月,“没错,即便他是焱神。但要我的命可以,要他的不行。”
“好好好。”他突然拍手称赞,“有几分魄力,我倒是突然对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胆量生出些兴趣。”
凶神恶煞的神族道,“你本是羽族,与焱神为伍便是与我们整个神族为敌!”
我身受重伤胸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