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呢。”
说实话,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不怎么惊讶了,倒不如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丹枫他......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难怪他看着一副赴死的决心。
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力失控的样子啊。
我总觉得事情还另有隐情,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
意识逐渐涣散,等我再次醒来,看见的是阴暗潮湿的监狱。
监狱的门被打开了,叮叮当当的铁链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光,第一次见到监狱外面的东西,第一次见到活人。
是十王司的人要来审判我了吗?
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景......元?”
居然是你亲自来审判我吗。
我冷笑了一声,惊讶之余,只觉得浑身无力。
“或许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将军大人。”
“还有闲心跟我拌嘴呢。”景元开口,说着玩笑话,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你的消息倒也是挺灵通的。”
这语气,是景元没错。
“跟我走吧。”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去哪,神策府还是十王司。”
“回家。”
我难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见我没有行动,景元拿起旁边的锁链,把我的手绑了起来,然后将我拦腰抱起。
“你干嘛?”
“或许只有把你绑起来,你才会学会什么叫听话。”
景元把我带回了他的的房间,镜流的府邸一切如旧,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你就先待在这。”景元帮我解开了链子。
“谁的命令。”我坐在他床上问道。
“我的。”
“你私自把我带出来,太卜司的那帮人不会放过你的。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会是什么下场,后人会怎么评价你,你想过吗?”
我皱了皱眉,想起狐人女子在梦中和我说的话,“景元,你就不怕我和药王的人有什么勾结?”
“嗯。”景元轻轻应了一声,“那又如何,你知道我向来不会在乎这些。”
“师父她为仙舟殚精竭虑,战功赫赫不说,大大小小的仙舟事务也是处理了不少,一朝魔阴发作,做了逃犯,将来仙舟历史上,都不会留下她的名字。”景元冷冷地说着这些话。
“这一战,我若是赢了,便是名垂青史,救你是有先见之明,若是输了,便是荒淫无道的暴君,是和你早有勾结的仙舟罪人。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景元说了很多,我看着他金色的眼眸,银白色的发丝散落在脸庞,遮住了半只眼睛。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而他站在那,却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什么状态下睡着的。
醒来时,我看见景元撑着脑袋坐在床边闭着眼睛,我恍然间想起我初次见到他时,他也是在床边看着我。
我盯着他,看到的是凌乱的发丝和微皱的眉头。
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他想必也很疲惫吧,他又是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亲朋好友的离散,去面对乱成一团的仙舟,去接手一个他根本就不敢兴趣的将军之位,然后,来面对我。
“醒了?”景元的睡眠很浅,睁眼看见我,浅浅地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以前,你半夜爬我的窗户,然后夜深落雨回不去了,便宿在我这,醒来也是这副光景。”
我有些心虚,坐起身,低头不再看他。
窗外,月光皎洁,月夜墨色浓重,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现在仍是黑夜。
“那时我就在想,你要是一直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不是在这,好好的。”
“是吗。”景元的话听不出什么语气。
“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不会送你去十王司的。”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微动,眼里满是复杂的情愫。
我很想对他说,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的,但我张了张口,却好像说不出话来一样。
“景元......”我的脑海中闪过那狐人女子的话。
“杀了景元。”
我的瞳孔蓦然睁大,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别害怕。”景元的手划过我的脸,他或许觉得我是在恐惧十王司的审判。
然后起身,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我的脸蹭上他的胸膛,与肌肤相贴的,是他冰凉的甲胄。
“要不我给你个东西吧。”景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仿若春风,带着笑意,好像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这个语气,这副神情。
“你还记得以前给过我一个发带吗?我也没别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