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给她薅进来,上上下下扫视着那张萎靡不振的面容,旁边还有不懂事的跟着凑在一起使劲嗅她的体味。
“不对啊,没有变化。”
“还是那个幽灵信息素。”
“她是不是被退货了?”
“退货怎么呆到现在?”
“可也没有Alpha的味道啊。”
“我听拉尼亚说,他亲眼看见阿希带她进了六层的房间,六层不全是Alpha吗。”
“……”
啊,真是,学啥不好,为什么都瑟里曼附体。
予情一巴掌按在小八婆越嗅越近的脸蛋上,伸出食指往后怼:
“让你们失望了,老子不多不少,还是你们熟悉的那个老公。”
瑟里曼拍开她的爪子呸道:“你还行不行啦,进了Alpha的房间都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去一日游吗?”艾思毫不客气地跟着嘲。
马歇尔连连眨眼——他这个习惯也是被予情感染的——忧心忡忡地拍拍她的肩膀:
“不要着急……可能对方就是……嗯,内个,嗯……”
“好了好了,安慰都说不连牵,你一边躺下睡吧。”予情一把捏住他唧唧唧的嘴巴,“你们别操心我了,我今天过得挺赤鸡,很满意。”
谁知下一刻连克吉奥先生都蹙眉上前来闻了闻她的肉香,而后欲言又止地纠结了片刻:
“你……那位Alpha是不是叫做赫尔,赫尔·泰里顿?”
“嗯?是哦。”予情搓了把脸,行吧,不说清楚这帮小妖精是不会甘休的了。“怎么?”
“赫尔·泰里顿?”艾思略惊了下,随即很顺手地摸予情狗头,“我听客人说过,他是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
“——没有信息素还算是Alpha吗!不就是个Beta!”瑟里曼立刻婊里婊气地尖叫了一声,掩不住的嫌弃。
AO之间的互补,不仅仅是肉/体层面上的,更是指彼此信息素之间的互相抚慰,水乳交融。
一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根本无法让他发情期中的Omega安静下来,也无法标记,无法成结。
予情掏了掏嗡嗡叫的耳朵,后知后觉地“鹅”了一声。
所以,他当时说的“残缺”指的是这个吗。
她压根没注意。
克吉奥先生无奈补充:“在他们的阶层里,泰里顿先生跟另一个叫露安·贝克特里斯的Alpha一同被当做怪胎。”
……啥?
他nei nei的,这么巧的吗?两个大人物都给她凑齐活了。
“但赫尔·泰里顿至少有地位啊,”艾思很现实地接口道,“业内一直传闻他是前任军备议长的儿子,如今寄养在内政议长名下,能稳住这条大鱼,薄心至少不用担心年度业绩垫底。”
予情愣过一秒便微笑着蹭唇角,如果赫尔确是顶级官二代,那可能不止是嘴巴上讲讲的,指不定她真的可以混进海底世界。
瑟里曼眼睛一亮:“是不是就有机会见到金发贵族了?”
艾思翻了个白眼:“赫尔·泰里顿理论上也是金发贵族,你要吗?”
“……唔。”
“那露安·贝克特里斯是什么情况?”她今天真的生出了拿他作支点,试一试能不能给自己翘外面去的想法呢。
“我知道……”马歇尔小小声地举起手,“我上次在顶层,看到他俩、他跟焕都大人起争执了。”
说起露安·贝克特里斯,他在大门阀里出生成长,自身能力不必怀疑,和他的姐姐焕都两人一直是门当户对的Omega们的竞争目标。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露安·贝克特里斯长歪了。
从他拒绝入伍开始。
这对他所背负的姓氏而言,是件堪称耻辱的事。并且在大部分传统Alpha看来,他们既然享受着权力,就必须要为权力付出代价。
何况从军怎么能说是代价,那应当是崭新的荣耀的起点,是维持家族门庭的最佳方式。
于是坚决不愿的露安舍弃了家族,逃跑了。至今整日混迹在底层,跟各式各样的Beta为伍,以自己一身精心养育的能力作凭依,在虫巢打斗兽场,赌博嗑药,酗酒放纵。
去年开始玩不入流的飞板,为了争夺奖金而参赛曝光,令自己的姓氏、自己的家族,成为上流世界的笑柄。
他却拿着这笔奖金,带他丧犬般的Beta朋友们来极光见识销金窟的魅力,而后又为了一个Omega,再次踏入极光顶层。
——因为,葛泰·杜纳不同意将这名Omega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