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初衷,会心生怨恨。
“在你看来我很累吗?”杜尔失笑,大概在陌生人面前反而更容易放松吧,总之他现在觉得大厅里的纷扰嘈杂也没那么让人无所适从了。
“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予情指了指他毫无血色的脸和干裂的嘴唇,“我想,万一你有麻烦,或许我能及时提供一些帮助,反正我也没别的事。”
杜尔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角落坐下。
他抖了下嘴角,“……谢谢,我很好。”
予情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懂。
“你在这里工作,那你应该很熟悉Alpha和Omega吧。”沉默了会儿后,杜尔缓缓靠在了沙发背上,“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跟瑟里曼已经来回打了好几个眉眼官司的予情分神道,“请问。”
“发情的Omega到底能对Alpha产生多大的影响?Alpha是否终将臣服于Omega的信息素?不论彼此相伴了多久……不论他们相拥而眠了多少个夜晚,不论——”清瘦的Beta男人像被捏住了嗓子眼般突然哑住,他捂了下眼睛,竭力平静地说完,“最后,一闻到那丝味儿,依然像发情的狗似的完全失去了人性。”
……
这长得好像一道送命题,单身狗不太敢瞎瘠薄指挥。
算了算了,油滑的成年人一般劝和不劝分:
“据我所知……Alpha能克服对Omega信息素的渴望,选择跟Beta在一起,这本身就已经能证明很多东西了……你看看大厅里这一群A,才是真的狗。”
杜尔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摇摇头站起身:“谢谢你。”
予情目送那男人离开,微微叹口气,倒也没太在意。
别说可以互相交叉的ABO三性了,只有男女两种性别的时候,这样的事都未曾断绝。
新鲜感,X冲动,爱,螺旋往复。
予情撑着扶手站起身,打算再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无边泳池上突然落下了个什么东西,“噗通”一声,重重地坠进池里,砸起大片水花。
一阵宛如海啸般的尖叫迅速席卷了这个不眠的销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