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上发生的事。
予情对这种拷问般的架势适应良好,吃得饱睡得香,该怎么回答同一个问题、回答什么,她时常会表现得像一个渴求被认同的撒谎的二百五。
然而这些略略不同却殊途同归的答案倒增加了可信度。
再加上观察了许久她依然是个普通的Omega姑娘,没有精神错乱,也没有身体不适,只能归功于她运气太好,早早地躲进了逃生舱休眠逃过一劫。
“如果你需要在隔离室占据一个床位的话,”眼镜医生温和斯文的嗓音传了进来,“我可以帮你申请。”
予情笑了一声。
昨天,仿佛已经很久不见的赫尔先生突然出现在研究所内,隔着厚厚的生化玻璃,冲她眨了眨碧青色的眼睛。
到晚上时,她就被塞在拘束舱里像货物一样运回了极光。
“再呆个三五天,你就能出去了。”贝尔曼医生示意下了隔离室里正在运行的所有监控仪器和保险装置,“那些是生化控制中心的人要求的,每天两次,上报你的身体数据。”
予情无所谓地摆摆手,倒不如说她还很意外他们就这么把她放走了,原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扣押很久。
生化污染也好,传染病也好,怎么谨慎都能理解,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习惯。
……甚至有点遗憾,如果被彻底留在研究所,说不定能借此脱离极光。
从此海阔天空——就是有点舍不得宿舍里的小婊贝们。
予情抖着脚畅想了会儿,嘴里不停:
“那天四层以外是什么情况?”
“各自隔离。云海检测出四层的污染后,就进入了保密清除模式。” 白衣医生推推眼镜,“除了五层和三层能感受到轻微震颤以外,大厅里的狂欢彻夜未停,因为全场免单。”
也因为葛泰先生反应迅速,在恐慌彻底蔓延之前先行回收了那具无头尸,就是泳池里的人受了不少惊吓。
哇,什么鬼,太无情了吧。四层血肉横飞,隔着一道封闭舱门居然还继续开趴体?就是免单也……呃……
“四层的伤亡呢?”
贝尔曼医生停顿了一瞬,镜片上半月形的反光遮住了他银灰色的眼眸。
半晌,他慢吞吞地说道:
“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吗?”
“我要知道还问你?我休眠了。”予情抖着脚抠手指,“不能讲算了,我也不在乎,你就说我室友怎样了吧。”
眼镜医生便跟着转移话题,“你的室友运气不错,当时正跟着他的Master回大厅,结果封闭舱门弹出把他们卡在了二层和三层之间的电梯中。”
予情忍不住笑了笑,美滋滋地心想她的终端被生化研究所没收了,联系不上她的大小老婆们估计要急出好几条皱纹来。
这次真得开个趴体庆祝生还,差点没把爷吓尿了,san值掉光。
出狱、不是,正式出隔离室这天,是阿希来接的,接去了六层。
予情低头看看自己松松垮垮的室内服,刨着好几天没梳过的头发道:
“哎呀,见笑了,这是哪位大人物要采访我,我要说不知道的话会给我赶出去吗?现场编个故事行不行?我演讲能力一般的,但是说骚话还可以,或者唱歌吧,不瞒你说我可是当年风靡全宇宙的麦霸王者,你想不想听?我给你哼一段经典老歌……”
阿希微笑着打了个闭嘴的手势。
嘴巴闲得蛋疼只想折磨他的予情还要继续逼逼,抬眼却见赫尔先生笑着站在门边招了招手。
行吧,暂时闭一下。
等阿希微欠着身关上门,赫尔冲予情比了个“嘘”。
哎,怎么肥四,又要继续闭嘴?最近坐牢中没人陪唠嗑又没有终端,舌头都懒胖了,还不如研究所呢。
赫尔看着她牙疼的脸色笑起来,掏出了一个十分眼熟的环形终端。
予情眼睛一亮,嘿,她的网瘾伙伴。
赫尔又比了个“嘘”,伸出手来。
掌心里放着一枚方形的小机器,予情看他指了指耳朵便接了过来。
滋啦滋啦的杂音后,一段极为模糊的对话敲在了鼓膜上:
【……这次葛泰杜纳真是倒霉……毕竟极光距离指挥塔最近……】
【死了十九个Alpha,都是各家的……年轻一代……】
她认识这两道声音,属于那群研究员中经常套她话的两人。
【幸好,指挥塔刚出了……责任认定书……埃德温休伯特负主责】
【休伯特?……那么污染源是——】
【大约是六年前克莱曼休伯特缴获的……那个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知而无畏……克莱曼休伯特为什么要私藏……这种东西……】
【呵呵,他是寻求心理刺激……弟弟嘛,大概是不满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