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不你试试?”
露春摇头,“我可不去,你哥听说近来跟工设院的系花有点意思。”
“就凭她?还系花呢,要不是工设院里都一群糙老爷们儿,哪儿轮得着她。” 镇雨不屑,极为恨铁不成钢地啐道,“镇铄什么破眼神,从小到大就好弱不禁风这一口。我看见那些跟一键复制粘贴出来似的弱鸡脸就头疼,十二岁的时候背不动书包,到二十岁干脆进化到连个水杯都捧不起来了。”
露春乐得不行,想想还是替挚友的兄长说了两句公道话:“你哥性格刚直,的确适合与软和一点的女孩子在一起,这要是对方也个性鲜明热烈,他俩以后岂不是要天天拆家?我看他对自己和未来伴侣的定位还挺清晰的。”
从小就目标明确一条路走到黑能不清晰么。
镇雨哼了声算是承认了这说法,她就是自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妹子而已,不过仍嘴硬:“我哥可不会打女人……春儿,你真的不考虑嘛?你对我家知根知底的,我妈也喜欢你,镇铄那居头有六点五块腹肌和电动马达公狗腰,能把你扛起来嘿嘿嘿——嘤!”
露春嗖地一把捏住了她喋喋不休啥都敢往外倒的嘴,无可奈何地直瞪她。
镇雨给她一记白眼瞪得半边身体都酥了。
她跟她哥不一样,她的确不喜欢柔弱的同性,特别是她哥看中的那种柔弱又作又假,是表现给人看的。
但世上总有些人是为了“例外”存在的,好比她家春儿。
去年的这个时节,也是这个自习室,休学归校的镇雨第一次发现有人哪怕只是窝在窗边睡觉都让她觉得牙齿痒痒的,想从哪儿下嘴咬一口。
那压得扁扁的脸颊,红红的唇珠,就像一颗蘸着草莓酱的奶油桃子,美滋滋的又软又甜。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心动,哪哪儿都特别合意。
那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弯成了圈圈。
妹子太可爱,想保护,想舔——呸,不是,想做姬蜜,必要时自己也能亲身上阵的那种。
可惜睡着的露春仿佛满身破绽让人蠢蠢欲动,睡醒了就是个……
Emmmmm。
反正是个遗世独立且油盐不进的文艺少女,或称,槌子。
尤其是她戴上耳机看书的时候,好似跟全世界剥离了开来,你看不清,融不进,她也微微一笑,不搭理你。
就这般无言地隐藏在人群中,像一团过眼即忘的云,周身都是差不多的碌碌众生。
镇雨在极其偶然的惊鸿一瞥中被误了终身,从此跟口香糖一样足足缠粘了小半年才跟对方成了如今可以随便嬉笑怒骂的关系。
……她觉着,倒追她哥估计都没这么困难的。
作为向来无往不利要风得风的镇氏大小姐,镇雨满心唏嘘地发表感言:“春儿,你只要使出当年我磨你的那一半力气,我哥肯定被你拿得死死的。”
闻言露春又白了她一眼,拒吃安利:“死心吧,我才不呢。”
“为什么啊!”镇雨大声嚎,“那你喜欢啥样的!我让他改!”
露春无语,这老妹儿还真是不遗余力地给亲哥添堵:
“那我喜欢为我生为我死为我哐哐砸大缸的忠犬,他成不成?”
属熊的老妹儿仔细斟酌了下,小心翼翼道:
“我哥是这一代的长男,下面的还在喝奶,过几年就该执祝奉宫了……生啊死的能不能缓一缓,忠犬可以先提上调/教日程……”
露春简直被她气笑了,“你醒醒吧大雨!”
大雨醒不醒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坚决不肯再徘徊于这个邪/教话题上了。
见她又挂上了耳机开启自净模式,镇雨吐舌凑上去大声嚷道:
“明天是沐冠节,我妈喊你上我家玩去!”
露春捂住差点没给她震聋的耳朵,无可奈何地点头。
两人连体婴似的一同吃了下午茶,镇雨便紧跟着她哥的脚步旷掉了下面的古代史——她妈召她回家帮忙布置节礼,一般情况下大雨同学是不理会的,只不过如果能正大光明翘了最不喜欢的课,那肯定是回家瘫着的好。
没有人在身边疯狂散播瞌睡瘟疫,露春也落得清静。她认真听完古代史课,就着金红色的夕阳溜溜达达地回了租在校外的小居室。
寿春大学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名号的老牌名校,背靠历史悠久的因寿山,上有屹立数千年的润世宫,下临旅游胜地秀樁街,连带着寿春大学都成了打卡景点。
露春会选择这个周边人流量过大的学校,一是因为寿春露春,听起来有缘,二就是因为热闹。
她喜欢清静,也喜欢热闹。一边耳里听着温柔舒缓的音乐,一边耳里塞满熙熙攘攘的万家烟火。
安逸得像一场梦。
……
由于业务关系,润世宫每年要准备很多节气,慕名而来的游客和祭拜者几乎把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