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释然而平静,“他很敏感,很聪明,也很坚强,我能为他做的不多,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提醒罢了。”
“提醒?”
他看了眼戴着项圈的予情,似乎也是在警告她:
“Alpha是不可能与基因有缺陷的Omega结合的,特别是对想要振奋门庭的Alpha而言,精神类基因缺陷是非常大的问题,足以令他被放弃。”
这倒是在预料之外又在想象之中,“克吉奥此前不清楚吗?”
“当然,这可不是会公之于众的事情。”哈德伦先生显然了解得不少,却不便多说,“况且基因检测结果不会告知Omega本人,但会被提供给有结番意向的Alpha。”
予情反而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基因检测结果,那做假证的家伙似乎什么隐私项目都要插一脚,连Omega的应激阈值都不放过。
“克吉奥是什么态度?”
哈德伦先生顿了好一会儿才道:
“他若是会被这样的提醒吓退,就不是那个能把自己卖进极光的孩子了。”
“也对,是个死心眼。”予情笑着准备告辞,“哦对了,你想见他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他的ID和终端不会被注销的。”
他愣了一愣,须臾微笑颔首:
“谢谢,啊,等等,还有一件事或许……”
……
一名身穿大深V和空背长裙的纤细女性含着矜持柔美的笑容站在雪青纹屋门外。
她气质特别,介于清纯和清高之间,很容易博得别人的注意。
虽然男性Omega的市场更广泛,但她显然不想就此认命。
他们能做的事情,她也同样能做到。
门那一侧这时传来了些微动静,珍娜心里难免紧张,面上表情管理却做得相当不错。
直到那扇浅灰木纹的大门刷地洞开,几缕微妙的气息便顺着流动的风飘散了出来。
看清室内的珍娜霎时面色雪白,两只脚死死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开门的人打量着她,似乎不满于她的第二性别,又还算中意她的相貌气质,便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往里拖。
珍娜腿一软跌坐在地,抵着门框语无伦次:
“这……客、客人!客人!请、请放、放,我我、我是,我走错了,走错了——”
那人不耐烦地咋舌,“随便谁,别废话。”
珍娜惊恐得心脏差点吐出来,她只知道这个屋的定期使用人出手非常豪奢,也想得到应该会玩得很大——可也不能是竖着进横着出这么大啊!
然而拉扯着她的人力气不小,她连挣扎都难。
眼见自己今天要栽,珍娜终于控制不住地高声尖叫扭动。
却在这时,走廊拐角处疏忽奔出了个短发女人来。
她猛地扑在珍娜身上,情真意切地大喊:
“姐姐!你要对我的姐姐做什么!”
珍娜一懵,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张了张嘴又紧紧抿住。
那人更不耐烦了,但奇怪的是这突然杀出的女Omega莫名沉重,拖也拖不动。
他撒开手,扭头对房间里叫:
“以切!”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即靠近,名叫以切的人懒洋洋地探出头来,那一张堪称漂亮的脸蛋上遍布着纵欲过度的痕迹,淡蓝的眼珠缓缓扫过抱成一团的两名女Omega。
穿风琴裙的那个看上去教养更好一些,一脸单纯倔强,似乎被她的客人保护得很不错。
他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转而询问同伴:
“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吧,无所谓。”
对方便指珍娜。
珍娜睁大眼还没开始哆嗦,搂着她的短发女人立刻悲声求道:
“选我吧,我的姐姐身体虚弱……我、我什么都能做!”
似乎掌握着决定权的以切又转动眼珠看向她,见她一脸隐忍忧虑、全心全意想要保护姐姐的模样,须臾扯开鲜红的嘴唇恶意地笑了一声。
“可以,但是……你姐姐必须要做观众,你不行,她就要顶上。”
姐妹俩顿时噤声,似乎被吓住了。
以切也不急,软绵绵地倚着门框。
只是片刻,短发的妹妹便咬着牙做出决定:
“好!我能行的,姐姐只做观众!”
以切耸耸肩,让开路,作出请君自入的姿态。
珍娜下意识揪住了身边人浮动的裙摆,心中惶惑地踏进了灯光昏暗迷离的雪青纹屋。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啪嚓阖紧。
挡在她前面的女性Omega站得很直,面对挂满了整个房间的特殊器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珍娜不敢多看,也说不清现在是何情绪,更不知对方为何替自己来受折磨,一时又紧张,又暗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