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不像是高兴也不像是要拒绝……我那朋友或许比我更了解,可他没说。”
他也没问。青年默默补充,谁能料到之后调/教那么久的小宝贝儿就这样没了。
他甚至还想过,极光是不是宁可毁了他也不愿意放他离开。
一丝丝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刚刚冒头就被他压回情绪深处,青年没心没肺地窜到予情身边,开始动手动脚。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予情放下脑中初具雏形的拼图,一把捏住他往衣服里爬的毛手,微微一笑:“好吧,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青年,以切·凡尔纳略带兴奋地深深吸了口她的人肉味,似乎并不太嫌弃她的幽灵信息素。
“我想要你像上次一样,不!比上次更用心地弄我——
但,在这之前,你要配合我先演一场。”
予情哧地笑出了声。
……
拉文耶·杜纳从极光经营者的办公室里出来,一路上碰到不少面生的Omega。
他这一两年来的远不如以往频繁,对他爸怀里的金丝雀们也日渐失去兴趣。
调/教无法反抗的弱者比想象中更让人提不起劲。
拉文耶仔细想想,嗤地笑了一声。
真感动,差点要以为自己是个大好人来着。
严格来说,他只是不认为在极光还能找到比克吉奥更合拍的宠物了。
——柔弱又刚硬,明明就不乐意、明明就瞧不上他们,偏偏很忍得住做最下流的事,只要能挣得到钱。
他就喜欢他那股能把自己纠结得欲生欲死的劲儿。
拉文耶继续哼笑。
他的傻肥羊室友居然给他养在维生装置里,万万没想到这微薄的友情还比爱情靠得住,也不枉他白活一世。
就是这傻肥羊室友到底什么时候放弃养尸体?
他的后续计划都已经提上来了,竟要因此暂缓——他爸给他搁置了,没有理由,只说再观察。
是啊,他永远是爸爸手里的小玩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往北他不能往东。
拉文耶恼怒地踢了一脚柔软的地毯,但很快平静下来。
好吧,想开点,至少他尊贵的Alpha爸爸会给他工作,让他出去锻炼,而不是像以切或那群狐朋狗党一样,被圈养在城市里逐渐成了废物。
拉文耶·杜纳重新展开一丝甜腻的笑意,他相貌阴柔堪称美丽,眉目间肖似父亲的那一点特质也没能让他英气多少。
然而形状昳丽的眼睛里却毫不掩饰十分的阴郁和恶意,打量过来的目光总是格外渗人。
他笑吟吟地发出了一道通讯申请。
那边接起来的速度很快——对方总是如此,把他的事放在第一位。
“我今天得到了一个问题,”拉文耶·杜纳拉长了声音自顾自说道,潮湿的尾调像逐渐渗透进内衣的水汽一样难以捂干,“他说:‘性别歧视治好了吗?’——性别歧视哈哈,他居然问我这个,哈哈哈哈。”
他越想越好笑,靠着墙停不下来。
那边沉默了一瞬:
【然后呢?】
拉文耶擦擦眼角,灯光靡丽的长廊里,侍从们一个个低下头快速走过。
他努力回想,因为太惊讶了以至于后面的话有点记不清。
“哦……说什么来着,如果治好了,他有工作要给我,马上就出发,如果没治好,他祝我有个愉快的夜晚。”
【你回答了什么?】
拉文耶有些愉快地压低嗓音,如吹拂烟气一般轻声说:
“我说,我这是绝症。”
他得了绝症,他希望Alpha和Omega全部消失。
【我过去找你】
通讯那一端传来些微窸窣的声响,拉文耶几乎想象得到对方摸索烟盒的模样,眉间的褶皱大概能夹断滤嘴。
他满足地叹口气:
“不用了,晚上我留宿雪青纹屋。”
【跟谁?以切少爷?】
“他看上了克吉奥的室友,我陪他玩一会儿……就算补偿吧。”拉文耶心情挺好地抬脚踏入升降梯,站在角落的现任总管阿希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谁?谁的室友?】
流进耳中的声音倏忽一抬,拉文耶漫不经心地从年轻的总管身上收回视线,“你耳朵坏了吗?”
【……】
【我过去找你】
拉文耶软绵绵地笑了声,“你今天不仅耳朵坏了,还重复说话?你知道我的耐心不太好。”
【你、她……她是金发的——】
“我知道啊亲爱的伊恩,所以不要再阻止我,我不喜欢听。”他看着升降梯的门在眼前平缓滑开,“哦,没记错的话,还是你带进来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