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奇与善意。
即便他只是想好好的活着,但这在所有人眼中都会成为刺眼而又刺耳的存在。仿佛他呼吸都让这个世界有了糟透了的感觉。但事实上,谁又在乎他是谁,谁又真正在乎他的遭遇与品性。
他们只需要一个玩具,一个可以任意折磨,随意抛弃,甚至可以任由践踏的存在,尤其这个人还是其中最吸引眼球的,比他们好的存在时,他们便拥有了共同的“敌人”。
所以该赞叹人们“同仇敌忾”的团结决心,还是讽刺于擅自“划圈”之后的“网织罪名”?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不是么,他们不希望看到比他们更好的人,所以他们要抹杀那个最耀眼的存在,但他们在杀戮完那个“替罪羊”之后,又纷纷模仿其那个人的行为举止以及彰显他们与他相似的善良。
是不是很矛盾,也是不是非常有趣。
他们从不会在意被杀戮的那个人是否痛苦,是否遭受了不公,是否被抹杀了意识,他们在意的永远都是,哦,那都过去了,但他们的过去,却把另一个不错的人绞杀在了那里,这真糟糕不是么。
但更为有趣的免罪牌是,这是大家共同造就的结果。
所以,这就揭过了,这就无罪了,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忘记且避而不谈了?
做恶的代价真廉价不是么,一个个被毁的人就该是命定的,活该的,没活下去的就该真是该死的?
哈,人与人的差别还真是不得了的不同待遇呢。
小小的王子,此刻并没有预料到一场大风即将过境,终将要刮下他一身皮肉,而至于他的灵骨么,那又要往后再说了。
次日
“你就是那个法塔尔穆塞,”当小泰兰德找上他的时候,穆塞一脸迷惘“听说你很喜欢管人家的闲事。”
穆塞微微皱了下眉头,缓缓开口“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墨蓝德的事你也要来插上一手,你们塞班的手什么时候伸的那么长了。”趾高气扬且讽刺异常的语气。
穆塞微微疑惑了一下,才意识到那位被鞭打的随从叫墨蓝德,但他并没有真正为他做什么,甚至连霍里斯的介入都无法让其免去另一场泄愤的刑罚。
“你不觉得你这样大庭广众的责打行为会为你的名誉抹上不光彩的符号。”穆塞并不否认自己之前想为那随从伸张正义。
“不光彩的名誉?哈哈哈哈哈哈,小法塔尔你是在说谁,”蓝发少年怒极反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就他们?谁敢,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算在这里打死个人,我明天照样在这里随意出入。”
那一幅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的模样,似乎在叫嚣着要知道我什么身份,就算你们班塞我也不放在眼里的盛气凌人劲,令穆塞眼角微颦“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班塞有班塞的律法,这里是塞班的地界。”
“好,很好,小法塔尔,你年纪虽小,但骨子里倒是硬气的很么,”他不由拍手称好,“想来你连神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把我们这些凡人放眼里呢?”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穆塞心头一震,不知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你不是说过如果合理性不能被这世界所容纳,那么我们所寻求的公平正义这不就是个伪命题么?如果他只能成为特例,那么我们所追寻的那些至高且神圣的意志难道不是自欺欺人么,这些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穆塞沉默了一下,这话确实是他说的,是他发自内心的言语,他无法否认。
“你连神都不曾敬畏,还妄想坐崇神之国塞班的继承人?”小泰兰德一脸抓到你把柄,你完了的兴奋样。
“我是说过又怎样,这两句话如何能解读为我并不敬畏神,”穆塞眼中一派澄澈,却也跨入了对方给予的陷阱。
“这还需要说明么,大家可都听到你承认了那些渎神之语了。”蓝发少年眼中越见兴奋。
“渎神之语?我只是认为你那样随意责罚随行人员有失妥当,如若他没有犯任何错而遭受你随意处罚,那显然是不够公正的,人都该拥有公平的权利,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难道不应该么?”年幼的穆塞就这样坦率的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哪个时候牵扯到了亵渎神灵上去了,却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都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啊,他什么都敢说啊,”旁边一人小声念叨。
“这不就是亵渎神灵的言语么,哈西维亚创神纪他没读么,”另一个人也惊呼道。
“他难道忘了王族都是神灵的血脉,怎么可能不看身份地位与血统,认为人都该拥有公平的权利。”另一人震惊于他的言辞。
“他是不是疯了,这种疯话都敢当着这么多人去说啊。”有一人赞同。
“我早就看他不正常了,否则怎么老是一个人,”周遭更有人附和。
“之前不是还有个王族跟他在一起么,难道他们也不正常?”有人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