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耳骨,不过都没有戴耳饰。
她忽然缩了缩肩,似乎睡得不太舒服,皱着眉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然后把脸埋在手肘里。
付念寒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到屋里找了张毯子,正要盖她身上,她动了动,当即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啊……”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外面的雨停了吗?”
付念寒随手把毛毯丢在沙发另一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窗玻璃,他又看她一眼,说:“还在下,不过很小的雨。”
“哦。”桑渺站了起来,掩嘴又打了一个呵欠,“借用一下洗手间,我洗个脸就出来。”
待她走进卫生间,付念寒把沙发上的毯子卷了卷,塞在抱枕后面。刚弄完,桑渺风风火火地走出来,迅速招呼,“现在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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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渺下午三点有会议,所以两点半补习结束,她连作业没来得及发,拿起包出了门。
刚走出楼道,发现地面依旧湿漉漉,水潭隔三差五被按了一个,对面楼三层的阳台外还有几件被雨打湿的衣服继续摆烂着。
这场雨还没下完,只是雨势变小,下着一场润物无声的绵绵细雨。
和来时一样,她没伞,衣服穿的还是别人的。
桑渺心下犹豫,没立即冲,恰巧付念寒拎着把伞从楼道里出来。
“我也去A大。”他朝小区门口示意,见她仍看着,又添了句,“绍哥让我过去拿东西。”
桑渺哦了一声,没多问,杵在原地没动。
“我叫了网约车,一起过去吧,这样快些。”他把伞递了过来,自己却走出了楼道,“你用伞,我先过去看车有没有到。”
不待他跑出去,他的手臂一紧,扭头望去,桑渺皱着眉拉住了他。
“一起走吧,不差这会儿时间。”
她送开手,迅速撑开付念寒的那把黑伞。伞很大,足够完完全全盖住两个人,甚至前面还能再添一人。
她举高了手,摇摇晃晃地撑在付念寒头顶,他个头高,步子大,没走两步,整个身子都在伞外。
他走得又快,很容易踩着水坑,小泥点溅到她的小腿。
桑渺忍不住拉了拉他,“你走慢点。”
他顿时放慢脚步,修长的身形像是委委屈屈地缩在伞下,她当即伞塞进他的手里,说:“我是你老师,哪有老师给学生撑伞的道理?”
她把包背在身前,然后往付念寒那一侧稍稍靠了靠,手臂不小心碰着他,冰冷的触感略带些结实感。
短短一百米不到的路程,仿佛被这场雨拉长了距离。
一到小区外的公交站牌,她立刻退开来。
“衣服被雨淋湿了些,洗完我再还你。”
付念寒可有可无地点头,看看手机,网约车已经过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坐进车后座,桑渺不客气地和他说,“你到时候看下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待付念寒说话,司机不由得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打趣道:“小姑娘和男朋友这么客气啊?”
“不是男朋友,他是我学生,你说我要不要客气?”
司机很是惊讶,又看了看他们俩,笑着说:“哎呀,真没看出来,小姑娘你看着像大学生。”
桑渺:“我本来就是大学生,谢谢。”
身旁的男生抿起嘴克制笑容。
时间扣得紧,桑渺在下车前给他发了个车费红包,车子还没停稳,她前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后立刻打开车门飞奔出去。
会议的嘉宾似乎也刚到,一男一女在行政办公楼下擦打湿的雨伞。
桑渺正犹豫是等他们上楼后再过去,还是装作不认识先过去了再说。
等她走近几步,那男的向她看过来,向她挥了挥手:“桑学妹?”
桑渺有些惊讶,问道:“原来学长记得我啊!”
“怎么能不记得?学妹以前在高中也算是风云人物。”
她弯了弯唇角,那个时候她确实是风云人物,不过是不吃社会大姐一套的风云人物。
今天的这个会议是为了下周的文学讲座,桑渺是一早定下的主持人,讲座的嘉宾是青年悬疑作家同时也是A大知名校友刘谭,而刘谭在高中就很出名,处女座《扶桑落泪》便是以他的高中母校为地点原型。
一道身影迅速地跑了过来。
“学姐,伞你拿着,待会儿可能还会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