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桑小姐应该不讨厌帅哥吧?”男人笑眯眯地说。
桑渺迅速转开视线,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狐疑地蹙起了眉,有这么巧?
她客套地说:“不劳操心,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
男人收回手机,正欲开口,另一处的伴郎喊他过去帮忙。
他便不再说什么,似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连忙过去帮新郎挡酒。
桑渺可算是明白过来。
这叫周泽的男人大概是知道什么,不然哪有莫名其妙给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介绍劳什子对象?
宴会厅有不少桌开始吃完散场,他们这两桌的同学还在计划续下一摊,有个男同学随口问了她一句去不去。
桑渺借口说还有事,就不一起去了。
其他人倒没在意,转头继续商量他们的计划。
坐在桑渺对面的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她。
这男的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满脸微红,泛着油光,目光浑浊。明明年纪不大,肚子已经突显,而头顶稀松,整个儿营养不良贫瘠地,头发丝儿濒临灭绝。
男人面色古怪,一嘴酸溜溜地说:“桑渺和我们可不一样,人家那是喝过洋墨水的女博士,眼光必然是高得很,她哪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混一起?”
他说着被身侧的女生扯了扯衣服,有些不耐地问,“好好的,你扯我做什么?”
空气仿佛静滞了一瞬,连隔壁商量续摊的声音也突然间消失,周围的目光不断向她投来。
而那个男的,恍然未觉,嘴角挽起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
旁边的女生面露尴尬,对上桑渺的视线后,女生悄然指了指太阳穴,做着口型:“缺根筋,有病。”
桑渺笑笑,转向视线看男的,她挖了挖那堆尘封已久的记忆,对这男的确实没什么印象。
“你是哪位?”她问。
场面变得逐渐微妙起来,男人瞬间变了脸色,大约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会不认得自己。
这时候,有人出来打圆场:“石智,你该不会还记着桑渺拒绝你的那一回事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肚量这么小?我看你喝多了,话都不会说了。”
三言两语把那男的说得面红耳赤。
桑渺没心思逗留下去,给新娘发了条消息后,拎起伴手礼提前离开了宴会厅。
散场的客人挤满了整个电梯,桑渺被挤到最里面,差点儿被这一轿厢的酒气熏得醉晕。
电梯抵达一楼时,她屏气快步走出电梯,方走出几步,鬼使神差地回头扫了一眼电梯,金属门正缓缓地合上,她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眸。
桑渺眨眨眼,似是没能反应过来,直到显示屏上数字跳动,她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走出了酒店。
五分钟后,一道身影从下来的电梯出来,穿过酒店大堂飞奔而出。
门童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付念寒气喘吁吁地看着远去的车影,却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始终望着那一处灯火闪烁的夜色。
手机铃声适时地响起来,他恍若未闻。
“先生,您的手机响了。”门童小声地提醒。
这回,他终于收回了视线,颔首道:“多谢。”
下一秒便转身回了酒店,手机仍旧在响,那头的人好似也不着急,十分有耐心地等着他接。
付念寒拖够了,终于接起电话,便听得周泽在电话那头抱怨他:“我就说让你早点来,现在人家走了,你看连面都没见到吧?”
他慢吞吞地走上旋转楼梯,换成了右手接电话,“你让我早点过来,是给你做苦力吧。”
周泽说:“我可是帮你试探了她的态度,收点小费不过分吧?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付念寒懒得理他,跨上最后一个台阶,“好了没?最多给你十分钟,不结束我走了。”
“等等!”
话音刚落,脚步忙不迭地由远及近传来,付念寒直接挂了电话,返回到旋转楼梯。
后头的男人立马三两步跟上来,“裴晗不是说她回你们A大任教了吗?那这次校招宣讲你去,好好表现,这回别再让人给踹了。”
付念寒回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周泽立刻闭上嘴。
—
桑渺回到来宁后,生活慢慢步入正轨。
只不过入职A大才过半月,被系主任胡老师着急终身大师,被抓去相亲。
这胡主任一向以热心肠在学院里出了名,这些年撮合成了系里五六对男女,尤其关爱新老师的生活。
前些年曾教过她几门课,对她的印象十分不错。
“他呢,也是我的一个学生,比你大四届。那男孩子现在就职电力局,工作嘛比较稳定的,所以他也想女方有个稳定的工作。我看着你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