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却什么话都没说。文修祺拧眉气结，“何至于用此阴谋！若与父亲你直说，我文家又岂会不从？”
“不是阴谋。”文舟言神色为常，“皇上不信任何人，即是阳谋，也要入局。”
“只是，”文修祺话锋一转，“杨语从未踏入过王城，对王城局势分析透彻，我们对他与南境了解却甚少。他的话，不能全信。与之为谋，务必万分小心。”
“我与他交锋，全然摸不透他的想法与路数，似真似假，似洒脱之人又似设局之人。”第一次从文修祺口中听到如此高的评价，父子三人不禁皱紧眉头。
风云乍涌，迷雾四起。每个人的未来皆在迷雾的尽头，或落马入尘，或直上云霄。
落日余晖时分，杨语与道士抵达一个西面的小村落，杨语远远站在院子西南方。本以为要等个把时辰，没想到不到半盏茶时间，道士便一脸漠然走出来。
“现在倒有几分厌世出尘的模样了。”杨语不着调的向前走，“跟我走吧，厌尘。”
没想到自己的新名来的这么随意，厌尘回首看向坐落在满天霞云下的茅草屋，或许这是此身最后一次见面。
脑中不禁浮现师父最后说的一句话“因果已定，望你珍重，必要时刻，摒弃本心也无妨。”
转身向前看，杨语正侧首看着他，看不清脸上神色。散漫了半生，游荡于世外，终被命运推入世俗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