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霓也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的错吗,如果不是她心急想爸爸快点来演出厅,如果不是那通电话,爸爸是不是可以再慢一点,是不是就会错过那辆逆行的车,那她现在不会是一个人了。
“赎罪,赎什么罪?”从工作室出来谢慕直奔木语咖啡馆,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点了一杯咖啡,地面刚被雨水一点点打湿的时候,他看见了匆忙赶来的云霓。
听着她和云老太太的对话,谢慕落在浓黑咖啡上的目光越来越沉。
谢慕站到云霓身旁,目光淡淡的直视在那故作悲戚的老太太,“我从来没听说有让一个根本毫无过错的人来赎罪的道理。您从未养育过云霓,凭什么要让她来承担云氏集团自己运行不当的后果?”
“况且云叔叔的事是意外,如果他还在的话,看到您如此对待他疼爱的女儿,该怎么想?”
云霓仰头望向谢慕严肃的侧脸,前面在校门口,是谢慕出来帮她解围,这次咖啡馆,也是他。明明从前在高中时,自己和他就算当过一年同班同学,关系也比普通同学还一般;重逢以后,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位高中同学维护了她两次。
“你是,”云老太太微眯着泪眼,终于认出了谢慕,“你是谢家小子。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我和我孙女讲话,你可以走了。”
“你们的家事是轮不到我管,但你戳别人伤疤,凭空威胁人,这事我管定了。”谢慕眼尾上挑,嗓音中含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的,带着刺,压迫性的气场瞬间涌起。
“你!”云老太太忌惮谢家的权势,也自知谢慕在圈子里的名声,冷漠狠戾,年少时疯起来简直没边,如今才慢慢收敛了几分。
云老太太笑了一声,好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你找来的帮手是吧?”
“他和这件事没关系,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云霓不喜欢咖啡馆那些不算得上好的打量,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
说完之后,云霓不等老太太答不答应,和谢慕说了一声抱歉便走出了店门,即使现在外面正下着阵雨。
等谢慕撑着伞在大雨中找到云霓的时候,她躲在一处关闭的店门口避雨,浑身湿淋淋的,薄薄的衣物沾在身上,手臂上有一处刺眼的划痕,蹲在那儿,听到脚步声才强忍着克制住忍不住颤抖的身体抬起头,脸蛋儿苍白,倔强的泪珠含在眼眸中绝不肯在外人面前留下,像一只伤心而狼狈的小猫。
谢慕握住伞柄的手背,青筋格外明晰,心脏好似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喉结滚动,把常年备在身边的创口贴递过去,声音很轻却也十分郑重,“和我结婚,我替你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