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谷雕喧宾夺主
李湘璞确实累,精神高度集中,让吴贤艳母子死里逃生。
李国邦看看儿子,再看看媳妇,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李湘璞,李湘璞倒在产血里,李国邦不知所措,还是产妇吴贤艳道:“快救人啊!”
可李国邦见儿子在哭啼,急忙拿起软布把儿子包好。再看李湘璞,这时,李湘璞醒来了,他慢慢地爬了起来,一身一脸全是血,像个吸血鬼,他摇摇晃晃地对李国邦说:“还没有剪脐带,看你毛毛躁躁,快去给我倒点热水,我来给娃娃剪脐带。我来包裹,你不行!”
李湘璞洗掉手上的血水,又包裹好小婴儿,见吴贤艳吴聋子苍白的脸,再看吴贤艳下身的布条,叹了一口气道:“贤艳啊,差一颗米,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命真大哦!”
吴贤艳淡淡的一笑,小声道:“谢谢!”
李国邦抱着儿子,总觉得有点别扭,他看着小婴儿,细皮嫩肉的,嘴巴也乖巧,怎么也不像他这个大嘴,黑驴子球,哎,可惜是别人的种,但看到刚才吴贤艳死了逃生,又生出怜悯之心来。
吴贤艳强忍着下面的剧痛,抱过儿子,吻着儿子道:“儿啊,你命真大,但愿你是大福大贵的人啊!”
李湘璞走出吴贤艳的产房时,已是满天星斗,他在烂河堰的滩口上找了一块石头,放下出诊箱,睡在石板上,听着河水哗哗的声音,他掏出裹好的叶子烟,点燃火,美美地吸着烟。这时,河对面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高高瘦瘦的,正向这边走来,李湘璞见是个鬼影,大声道:“是谁啊!鬼鬼祟祟的?”
那人来到李湘璞身边,李湘璞定神一看,差点晕倒,原来这鬼鬼祟祟的家伙正是猫谷雕,猫谷雕也认出了李湘璞,他急切道:“李医生啊,我吴贤艳怎么样?”
李湘璞半天道:“刚生了崽儿,自己去看!”
猫谷雕看了一眼李湘璞,急急忙忙地走了。
产房里,吴聋子和李国邦正在喂小婴儿的白开水,李国邦笑道:“妈吔,这么点点大,就会喝水了,太精灵了,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我的好儿子嘞!”
吴聋子由于下面塞有布条,肚子一阵一阵的疼痛,对李国邦说:“国邦,你去给我烧一碗姜开水。小娃娃放到我这里。”
李国邦见小婴儿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他早已爱上了这个娃娃,高兴道:“要得!”便一拐一拐地走进了厨房。
这时,门开了,猫谷雕这何大彪从门缝里闪了进来,吴贤艳道:“你龟儿子回来了。。。。。。”便流出泪来。
“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刚才我遇见李湘璞了,知道你们母子平安,平安就好。”猫谷雕道。
吴聋子流着泪:“要不是,李医生医术高明,我和娃子都去见阎王去了。”
猫谷雕看着吴聋子,抱起小婴儿,这小婴儿还真像他小时候,满额头的皱纹,小嘴儿薄薄的,小雀儿大大的。他摸着吴聋子的脸,再摸摸吴聋子的肚子,在他看到吴聋子的裆部时,吓了一跳,“这。。。。。。这。。。。。。这怎么得了。。。。。。”
“何大彪啊,我受罪了。”吴聋子。
猫谷雕放下儿子,从腰间摸出三根金条来,道:“贤艳呐,你受苦了,今后就好了,我在方壁山降龙寨当官了,挣了点小钱,你先拿着,儿子也要用钱,我会来看你们,你把我儿子带好,我今后要他读书,要他当官,要他当员外。”
这时,李国邦从里屋出来,见猫谷雕在此,急忙拿起门后的棍棒,向猫谷雕打去,猫谷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翻了。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从血地上爬起来,对着李国邦的脸就是几耳光,骂道:“你狗日的找死,老子要灭了你。。。。。。”
吴聋子看见猫谷雕一腿踢在李国邦的腰上,李国邦应声倒下,见猫谷雕还要下死手,他对猫谷雕说:“你两个人够了,我这个样子,还来气我,不如买点□□毒死我。”便抽啼的哭起来。
猫谷雕见状,急忙地停住了手,口里还骂道:“跟老子来阴的,你嫩了点,老子今天饶你一命,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国邦可能被一脚踢痛了,爬上来想还手,又知道自己是残疾,根本不是猫谷雕的对手,便坐在一旁哭起来。
吴贤艳看着猫谷雕,道:“这家人还离不开李国邦,你也要合适点,他还是娃儿的父亲,没有他小娃儿名不正言不顺。”
突然外面狗吠,猫谷雕怕李湘璞告密了莫家庄,要不自己要吃亏,便再摸摸儿子,再摸摸吴贤艳的肚子,便急急地消失在夜幕里。
原来,正是保安队夜间巡逻,猫谷雕从吴聋子家一窜出来,就趴在一条水沟里,见保安队没有去吴聋子家,才知道李湘璞没有告密,等保安队远去了,他才慢慢地从水沟了爬起来,想再去看看儿子,但他没有这样做,以防万一,便蹑脚蹑手的跑了。
几天后,吴聋子在李湘璞医生的中药条理下,李湘璞终于从吴贤艳的下面拿掉了填塞物,吴贤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