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月在这个茅屋住了几天,每天除了干活 ,就是干活,累的都爬不起身。
想到昨天良吉说的话就忍不住心凉,“算命馆朝歌城不少,唯独没有一家姓姜的”
摆烂似的成一个大字躺在毯子上,如果姜子牙不在,那么她是不是该去投奔姬发啊。
这么想着,良吉一把躬身撩开了草门,急切道“快!跟我进宫!”
梨月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坐起了身子,“你在说什么……”他竟然连门都不敲!
“宫里来人了,点名要你进宫,快走!”他一把拉住梨月的手腕往外拖,整个身子倒在地上,梨月惊恐地看着他“那我不要梳洗一下吗!?”
“不用!快走!”
梨月连忙扒拉她的包,“慢点!我带着脚铐呢!!!”
“梨月姑娘,请随我来吧”一位穿着宫装的貌美少女正在等候。她扎着好看的发髻,穿着一身淡米色的宫装,身姿婀娜却不显风流,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那么一丝贵气。果然,连宫里的宫女都这么有气质。
她微微弓着身,像是等了她许久。在见梨月那双不合脚的鞋稍微愣了一下,却也没表现什么来。
梨月自是看见了她的目光,脸颊一热,抿了抿唇。都怪良吉催她,不然她就换那双新鞋了。现在她一脸憔悴,还浑身脏兮兮的,她都觉得这几天没洗澡又有味儿了。
她小步隔了段距离跟上,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行走间宫女头上所佩戴的的玉石钗环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被带到了一间房,里面是一个小型浴池,烟雾朦胧的,她去旅游见过杨贵妃的浴池,和那个差不多大小。
慢慢的走进浴池,温热的水没过她的肩膀,久违的舒适让她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声赞叹。真的是好久好久了没这么泡过了,心中腹诽,这古代的阶级差的不要太大哦。
不一会儿,刚刚那位宫女便托着崭新的宫装和鞋站到她面前,她低着头。“请更衣吧。”
见梨月笨手笨脚的样子,最终还是宫女小姐姐帮她穿戴好。
她拿出了一个贝壳,翻开,里面却是红色的膏体,是口红吗?梨月看向她,“这是胭脂吗?”
“是的。”说完便想往她嘴上抹。
梨月挣扎着往后退了几步,“我自己来吧!”这颜色太艳了,她不能抹太浓的
,而且这粉……她无奈的拿起旁边的一个竹盒装的白色粉末,是粉底液?不行啊,这个颜色完全不能上脸,跟刮大白一样。
拿起自己的包,掏出里面的化妆品。真的是关键时刻的救命法宝啊,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怎么能见人啊。
装扮好后,梨月随着宫女弯着身子踏入大殿,她不敢抬头,只是知道有几道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她跪下来,向着最高的王权叩首。“奴见过大王,愿大王万寿无疆。”
“抬起头来。”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她垂着眼,把头抬起。
殿内寂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跪趴在地上仰头的这个姿势让她非常不适。几分钟过去了,但是这个王却没有一丝让她起来的意思。
“起身吧”良久后,如释重负地等到这么一句。她甚至在想这个王是不是在给她下马威,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干,她又没得罪他。
“谢大王。”
梨月跪在原地,抬眼望去。一个苍老穿着王袍的男人躺坐在殿内的椅上,满头的白发被整齐地梳在脑后,他沉着脸,一双混浊不堪的眼睛似睡未睡地半阖着,但她能感觉到那个眼神十分锐利地盯着自己。
梨月心跳一快,慌忙地低下了头,是了,她不能抬头直视他的。他刚刚的起身也许只让她不用磕头,没说可以抬头啊。想至此,一滴汗珠从发里流至两鬓。
“确实是个美人儿啊。”王这么说着,低哑的声音像是从气管里发出一般。但梨月听不出夸奖的意思,随后口风一转“但勾引得公子们为你争吵,兄弟离心,着实该死。”
梨月眸光骤然紧缩,立马磕在地上。“奴惶恐,不知大王何意。”
他面颊阴沉,嗓音中压抑着些许怒气。“今一早,北伯侯公子和东伯侯公子竟前后来讨要,竟连世子也被迷惑。”
他顿了顿,没有一丝温度地道。“你好大胆呐。”
她心底微微颤抖,被他的话惊地瞪大了眼睛,唇瓣也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艰难道。“奴没有……”
是殷郊和姜文焕兄弟俩吗?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还有北伯侯世子是,是崇应彪?可她们俩连话都没说过。
姜文焕见梨月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一脸急色,起身离开席位跪在地上。“不管梨月姑娘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
殷郊不顾自己母亲给他打的眼色,一把打断姜文焕的话,站了出来,脸上是掩饰不住是焦躁。“王爷爷,是郊儿自己想要这个奴隶的,跟任何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