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接她?
他还敢说去接她?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沈羡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
脖颈传来的痒意让她下意识地想把脖子缩起,但考虑到姿势不雅她还是忍住,只是抿起唇:“不用,聚会的会所离家不远,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不麻烦日理万机的顾总。”
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半夜一个人站在马路边,跟只可怜的流浪狗一样眼巴巴等他来接,结果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最后只是等到一句不痛不痒的解释。
“抱歉,临时出差去了趟美国,忘了和你说。”
像是烘托她有多惨似的,那天恰好下起了不小的雨。
到家之后大病一场,挂了半个月的盐水身体才恢复正常。
沈羡声音恢复平淡:“松手。”
扣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用力,因为背对着他的缘故,沈羡没能看到他眼底有多幽暗浓稠。
半响后,顾衍开口,嗓音淡哑:“不松。”
“松开!”
腰上的力道更紧,沈羡要挣脱,却被他禁锢的死死的。
“抱歉,以前是我不好,”与他强势的动作不符,男人的声音很低,“顾太太,我请求你,给我一个接你回家的机会,嗯?”
请求她?
他这是请求者的姿态?
沈羡抿着唇:“你先把手松开,勒的我喘不过气。”
扣着她腰的力道松了点,却没放开。
他维持着最初的动作,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餐厅里很安静,连根针掉的声音都能听到。
隔着后背的衣料,沈羡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下意识低头,余光瞥见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从戴上去的那天开始,他就没摘下来过。
沈羡眼眸动了动,静了十秒后,淡声道:“好,大概要九点结束,具体时间我到时候看情况,提前半小时发给你。”
说罢,她又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安静几秒,身后的人没出声也没放开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蹿了上来,这混蛋是聋了吗?
好说不听歹说也不听!
油盐不进的混蛋!
瞄准他的黑色手工皮鞋,沈羡准备用高跟鞋踩一脚——
“啊——”
脚刚抬起,身体突然腾空,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来,沈羡吓得尖叫了声,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
沈羡的眼睛瞬间瞪大,横眉竖目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外面都是保镖和司机,大门前还有来往的行人,他是要抱着她游街示众吗?
公共场合搂搂抱抱,这混蛋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心?
他不要脸她还得要!
顾衍抱着她往外走,低缓沉稳道:“你这双高跟鞋是新的,走路脚会很疼。”
这是什么没逻辑的理由?
沈羡不停地挣扎:“我不怕疼,你快放我下来!”
“我怕你疼,我会心疼。”
语气温淡低哑,不是说情话时宠溺的语调,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很平淡的调子。
沈羡的心脏猝不及防地悸了下。
明知道顾衍是“打一巴掌给一颗枣”驯服理论的忠实贯彻者,可她还是没出息地失了神,忘了挣扎,由着他抱着自己。
直到男人将她放到黑色宾利的后座,沈羡才回过神来,心里有些懊恼,她别过脸看向窗外。
怎么这么没用,轻而易举就被这混蛋蛊惑。
她似乎总是没法抵抗,来自顾衍的诱惑。
黑色宾利涌入车流,车内静谧无声。
沈羡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不去理会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
初始还能忍受,可那眼神越来越肆无忌惮,像是要把她衣服扒了一样明目张胆。
沈羡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冷着脸看他:“转过去,不许盯着我看。”
顾衍微微一笑:“太太,你想多了,我只是在看车窗外的风景。”
“……”
“你看自己那边的不行吗?”
“太太那边的景色更养眼呢。”
“……”
沈羡被噎得一时没话说,好半天才冷笑道:“喜欢看我这边的风景,我们换位置,你看个够。”
“可是这里是高速,不好随便停车,”边说顾衍边叹了口气,“太太,做人要有公德心,我们还是不要给安城的交通路况添麻烦。”
沈羡:“……”
她没公德心?
这混蛋是不是搞错主谓宾了?
她就没见比他还缺德的人!
没等她想好回击的措辞,顾衍忽然开口:“不过换位置而已,不停车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羡抬头看他,那句“怎么换”还没说出口,就这么噎进喉咙里。
手腕突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攥住,沈羡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被男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她的两条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膝盖跪在他腿侧。
很·女上位的姿势。
沈羡满眼诧异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唔。”
男人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