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体必壮。翊殿下乃天潢贵胄,从小熏陶诗书礼仪,养尊处优,自然是……志气高,器量大,肺活量好。”
景翊目瞪口呆。
郝瑟佩服得五体投地。
天啊,这哥们,脑子好使。最关键,太善解人意了,一下就给她解了尴尬。
简直就是个反恐精英!
“到你了,”李止突然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声音像那清泉流过山间圆石,再滑过潺潺水草。
郝瑟脊背一僵,反应过来。
不,她不要参赛。
更不要被围观。
刚才光顾着看美人,看笑话,忘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三个男人里,只有她才是假男人。只有她才没底气在两人面前坦然换衣服。
“咳咳,”郝瑟咳嗽了一下,冲两人道:“两位大哥,小弟自知身材不如两位大佬好,自惭形秽,甘拜下风。还请两位高抬贵眼,放过我吧。”
李止低笑一声,调侃意味十足:“我自然不嫌弃郝兄。”
景翊却切了一声,懒洋洋地道:“切,又不是没看过。”
郝瑟一个踉跄,脸皮腾地一下红透。
要不要这么不要脸啊。她很想一拳头锤死这朵黑莲花算了。
“咳咳,别听他瞎说。”郝瑟也不知为何,徒劳地解释了一句。
李止回到:“嗯,我听见的。”
郝瑟:“……”
你听见?你听见啥啊。是听见他的话,还是听见我的话。
“那个,你们这样,我有压力。”郝瑟求救般看向李止,这哥们好说话一些。
李止低头,抿唇笑了一下,还是给她解了围:“行吧,长这么瘦弱,咱就别再给郝兄伤口撒言了。”
郝瑟:......水果兄,你是好人。虽然仍然在撒盐。
李止自觉地背转身子,唇边一直嚼着一抹浅笑。可能因为看过郝瑟的女装,他确实,没法像对景翊那样对郝瑟。
“有啥好看的,又不是女人。”景翊也转过了身,倒不是他多君子,而是他有点不那么愿意狗子当着白无常那家伙换衣服。
李止睫毛又颤了颤。
真的,好像女人啊。
郝瑟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换衣服,换着换着,隐隐觉得不对,一抬头,发现景翊正一瞬不已地盯着她看。
吓得差点跳起来,郝瑟一把捂住不存在的某部位,怒喝:“景翊!你怎么没转过去?”
还好还好,里面有里衣,还是比较宽大的,看了也白看,看不出啥问题的。
景翊完全没有任何理亏的表情,振振有词道:“我帮你盯着那个姓李的家伙,他不是好人。”
郝瑟:“……”
究竟谁才不是好人!
李止:“……”
究竟谁才不是好人!
郝瑟不再做挣扎,直接无视景翊,穿她的衣服,切,多大个事,干脆边穿边自我点评起来。
“看,我的腰比你的好看多了,你的,力度不够。”
“看,我的胸肌多平整,你得多练练。”
“看……”
丫的,恶心不死他,看美人灯还敢不敢那么不要脸。她又不是光溜溜的,怕个球啊,这在现代,压根不是事儿。呵呵,时代的降维打击,能输给他一个古人。
景翊接口:
“看,你的屁股比我的更好看。”
“看,你的皮肤比我好看。像个女人。”
“看,你的……”
郝瑟闭嘴,默默地穿衣服。
她不需要,真不需要这样的夸赞。
李止一直背转着身,似乎不为所动,耳朵上却疑似地红了。
他还是没有黑无常不要脸啊。
谁要脸谁输啊。
他能在景翊面前不要脸,可在郝瑟面前,还是有点底线。
景翊瞅了瞅李止,很满意点点头。
这家伙,只要在狗子面前,就骚不过他。
没一会,郝瑟终于换好衣服,三人再次面面相觑,下面,该干嘛?一床大被遮羞去?
郝瑟眼神飘忽,没话找话:“水果兄啊,你怎不用你那尾巴很漂亮的木簪了?”
目光在李止水蓝色的飘带上掠过忽然一顿,等等,这飘带好生眼熟,不是那一日在飞瀑山篝火时候,李止送给她的飘带吗?后来被景翊给偷了,还给她自动换成了一条黑色的。
李止轻笑:“被人给故意弄坏了呗。”
黑无常那家伙,在对招中,故意对准他的木簪使劲轰,轰到他的簪子彻底被毁。然后,那家伙一把扯了郝瑟头上的水蓝飘带,换成了他从中衣里随便撕下的黑色布条。
他也无所谓,拿过自己那飘带束发。
景翊一脸“坦荡”:“他那白月光飘带,婊里婊气的,不适合你。”
郝瑟:“......”
要点脸,他那暗黑系风格更不适合她。
话说,景翊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景翊站累了,瞟了眼他家那大得让人想入非非的大床,问另外两人。
“喂,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