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场地限制,让姜南有了足足的置业梦,大屋舍更宽敞也能多救治些病人不是。
好在立夏不是很冷,送走崔都尉,姜南抱着铺盖歇在铺面堂屋里。
“袁郎君若是实在疼的紧,儿就在旁侧。”
“小娘子还是去房间歇下吧,某行伍之人,这点疼痛还是能忍住的。”
端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姜南道:“不妨事,医者仁心嘛。”
翌日看见袁子衿眼窝深陷,便知道他扛了一夜,几乎整夜未眠。
姜南给他端了汤药来,把了脉又将药渣敷在伤口上:“这余毒还得就着汤药拔除,袁郎君筋骨好,饮了汤药恢复也快。”实在是药太苦了,还得混点漂亮话劝着喝。
袁子衿悠悠点头,皱眉灌下药,姜南听到他后槽牙都在打颤。失血加上熬了一宿,此时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胡乱吃了点索饼,也是食不知味。
姜南只能宽慰式鼓励,见他精神讪讪,便让他休息,自己照常坐堂看诊,整理药材顺便倒腾吃食。
却来了一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娘子给某瞧瞧,每天食不知味可怎么好?”倚靠着椅背,另一只脚还耷拉在医案上,一副心眼子花花的殷实小商人模样。
“坐姿不好,脾脏气不通,影响肠胃。”姜南莞尔。
男人讪讪放下脚:“小娘子贵姓?”
挑眉看对方一眼,以为姜南要恼了,姜南切脉的手收回来:“平时贪凉吧。”
“某从来不吃凉的。”
“哦——”姜南收起微笑皱眉。
姜南当然没什么好生气的,这种程度比公交车上站在女生的身边乱挤,眼神上下乱飘的猥琐行径还要委婉的多。
姜南叹气笑道:“脉象来看郎君是从来不吃热的呢。”
“刚立夏还未入伏,如此自然食髓不知其味。”姜南翘起嘴角,再多说亦是无益。
旁边排队的人听罢,噗嗤笑了:“这不是光屁股推磨嘛——转圈丢人。”
男人讪讪冷着脸走了,到门口还是气不过嚷嚷了一句:“庸医。”像极追不到手还要拉踩一把,结果是面子里子都丢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