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云心情大好,凑到莫待面前,歪着头看他:“你怎么能这么帅!”
莫待慢悠悠地道:“因为要配长风啊!”
谢轻云顿时蔫了:“你真是……好吧!”
“好个屁!我真是要被你们三个气死了!就胡冰清这点微末道行,居然见天的给你们颜色看,你们那嘴巴除了吃饭就不会干别的了?”莫待抄着双手,白眼都快翻出花了,“不用怕她对二公子使坏,她没有那个本事。”
谢轻云道:“我就怕她明的不行来阴的,那就防不胜防了。”
莫待提脚就踹:“你是有多瞧不起你二哥?如果他连一个胡冰清都搞不定,不如趁早退位让贤,白费那些心思干嘛?”
三人恍然大悟。莫待道:“以你们的智商想对付胡冰清易如反掌,只是你们身在其中关心则乱罢了。算了,看在你们为彼此着想的份上,我不生气了。”
谢轻云陪笑道:“不生气好。气坏了身子多不划算,是吧?”
“别挨着我,我不认识你。”莫待往旁边挪了挪,瞥了眼他汗涔涔的身体,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谢轻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哼着小曲,兴高采烈地沐浴去了。
慕蘅将碎药丸捡拾干净,准备丢弃。莫待忙要了过去:“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宝贝,可不能丢了。有了这玩意,配置解药就容易得多。”
“莫公子不让我动手,是为了等胡冰清自己把药拿出来?”
“对啊!不然怎么办?硬抢?这么重要的东西她肯定藏得隐秘。”
而你出言相激的目的则是为了让她想不起来这碎药。谢轻尘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微笑道:“今天多亏有你解围。只是你得罪了胡冰清,以后要小心行事。”
“胡冰清是个聪明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不会来招惹我。我很好奇,她为何要对你下毒手?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
“这件事还得从头说起。当年,魔界战败求和,萧尧为显宽容大度,先后派了不少人到魔界,名义上是出力相帮,实则是安插人手,暗中监视。几年后,这些人大部分都投靠了轻晗,冥顽不灵的也都被铲除了。轻晗继任君位后,萧尧又故技重施,收胡冰清为义女,封嘉和公主,赐与轻晗为妻。胡冰清刚到魔界就跟轻晗摊牌,说她是萧尧派来的细作。若要她不透露魔界的消息,就别限制她的自由,干涉她的私生活。作为交换,她也不会做危害魔界的事。当时魔界势弱,为长远计,轻晗只得妥协,依着她的意思签下契约,任由她为所欲为。胡冰清善舞,也爱舞,却始终不满意自己的琴师。她知道我善琴,就想让我做她的琴师。我不答应,她便以轻晗和轻云的性命相要挟,逼我吃药。”
“吃了这药,你就会乖乖听话?”
“是的。她说这药是从七星湖流出来的。”
“七星湖?那不是雪重楼的居所么?”莫待闻了闻碎药,确实有海棠的香气。“轻云和二公子知道这件事么?”
“轻晗为了魔界众生夙夜不懈,宵衣旰食。我不能为他分忧也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而轻云素来最心疼我,如果他知道胡冰清这样对我,怕是会不管不顾闹得天翻地覆。上次他回来看我,刚好撞见胡冰清来天心阁送药。我只好骗他说胡冰清送药是想讨好我,让我教授琴技。这药是不是无药可解?”
“那倒不至于,不过相当厉害就是了,只需三颗就能成瘾。”
“轻晗曾私底下跟我说过,凡是胡冰清送来的东西,能拒收就拒收,不能拒收也决不能入口。我一直记着他的话,不敢掉以轻心。上次我是实在没办法……”
“无妨,我能解。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昨日我在街上闲逛,听百姓说起二公子,竟无一人以君王称。这是为何?按理,魔君可是一国之君。”
“轻晗说过,魔界一日不复兴他一日不称王,百姓自然不用对他行君臣之礼。”缓了缓,谢轻尘又说,“上至国之重臣,下至贩夫走卒,都清楚轻晗的强国之心,也都盼着魔界强大,不再受人钳制。所以魔界上下才会同心同德,忍辱负重,奔着一个目标去。当然,明面上的说法是不与萧尧并肩称王,以示尊卑。”
慕蘅正闷头擦胡冰清坐过的地方,闻言将抹布使劲一甩,恨声道:“尊卑?何为尊?何为卑?魔界原本是一片与昭阳国接壤的无主之地,因其贫瘠荒芜,治理困难,三界谁也不要。后来,不堪战乱之苦的人为了活命,逃亡至此,建立了临时家园。他们相互扶持,虽艰难倒也安平。再后来,不管是人间界,仙界还是妖界,都将穷凶极恶之徒驱逐至此,将这里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还满心厌恶地称其为魔界!魔界因他们而生,他们却不论前因,反倒大谈尊卑,说这里藏污纳垢,乃贱民所居,不耻为伍,成天的喊打喊杀!如今看到魔界在历任魔君和二公子的管理下欣欣向荣,人妖仙和平共生,又都想来分一杯羹!还能再无耻些么?最可恨还数萧尧,竟将魔界视为其附庸,百般践踏!简直不能忍!”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