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狄小子没提前透露,害得她不能跑路。
入了醉仙楼,因为狄小子说有一事相求。
至于孟源被杀一案,完完全全也是因为狄小子以保护之名圈禁她造成。
所以……
“你再用眼神骂我,小心送你回村里喂狼!”
狄非顽好端端欣赏着夜景,忽觉身上一阵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后不由气笑。
世上还真有用眼睛骂人的法子。
“扫把星!”
孟桑榆恶狠狠道。
“再骂等会你自己爬下去。”
他悠悠地道,压根不把哑巴女的恨意放在心里。
“下去就下去!”
孟桑榆向来吃软不吃硬,眼神坚毅地爬到房檐边上,瞧着不算高的距离,瘪了瘪嘴,给自己打气。
不怕,冷静。
大不了赔条腿进去。
狄非顽只是说笑,他习惯享受于将哑巴女气到哑口无言,但又不得不求全时的肆意,故而在真瞧见平日里任由他揉搓捏扁的人大步一跨,垂直坠落时,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飞身而起,平稳落地。
无事发生后,他牙咬切齿望着怀里闭眼装死的少女。
“你玩真的!”
“啊?还活着呀。”
孟桑榆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无法自拔,就算听见了耳边的质问也装作没听见,她扭动着身子想要下去,结果发现……
“男女授受不亲!”
被人抱着的动作无缝衔接成了背着,孟桑榆忍着满脸绯红的羞涩不断挣扎。
“好好待吧你!”
狄非顽也是犟脾气,非要给人个教训。
平平无奇地石头路硬生生在飞檐走壁的加持下成了悬崖峭壁。
少女因为紧张,如同大海中飘零,即将溺亡的可怜人,死死抱紧眼前唯一的浮木。
感受着脖颈后侧忽远忽近的温热鼻息,狄非顽耳尖一红,暗骂着自己。
没出息!
……
醉仙楼。
终于在等了半个时辰后让邓连策等到了久不归家的“游子”。
瞧着孟桑榆从出现在街道尽头就开始蹦蹦跶跶挥动的双手,他也热情回应。
身后,狄非顽阴沉着张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他怎么了?”
又被亲爹撵出来长见识的王帆虎今日碰巧来了楼里,本应失望而归,但又在盛情难却下留了下来。
还好半日的等待没有白费。
“他哪日不生气。”
孟桑榆压低声音,跟人交头接耳地交谈着,意料之中获得了王帆虎的点头认可。
其实她是真不知道闷葫芦咋又生气了。
只知在上天入地的过程中,她叫的越开心,“负重前行”的人就越沉默寡言,害得她都没过足瘾,剩下好长的一段路也是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
“二屠怎么没跟你一起?”
孟桑榆不奇怪于王帆虎的突然出现,但对于小尾巴的不同行还是稍感疑惑。
“我姐要回来了。”
王帆虎挑眉暗示。
孟桑榆心照不宣。
两人勾肩搭背走到桌边,铜锅里新下的一轮肉在热汤的汆烫沸煮中刚好熟了。
“主事,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孟桑榆吹着还冒有热气的肉片,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邓连策欣然答应,她却有种“不知当讲不当讲”的纠结。
“无愿将你错认成了他吧。”
邓连策轻描淡写猜出了隐情。
话里指代的“他”为何人,不言而喻。
“你怎么……”
孟桑榆震惊,赶紧捂住肚子,摸摸是否有蛔虫在里面通风报信。
“呵。”
狄非顽冷哼一声,注视着全程,却是无人在意。
“我照猫画虎许多年,这回送你们进雁痕楼,总得拿出点真本事不是?”
邓连策笑看着小辈们的吃惊,在四只眼睛的崇拜中娓娓道来多年学艺的艰辛,以及足以假乱真的手艺。
“如此说来,无愿大师就可以为咱们所用了。”
孟桑榆一瞬间觉得胜券在握。
稳了!
“哪儿有万无一失之计。”
邓连策戳穿着少女的盲目自信,“无愿称得上城西第一,与他又是多年挚交,我不过一时投机取巧,等回过了味,他应能……分辨真伪。”
孟桑榆:……
完了。
又多了个冒名顶替的罪。
“光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们为何回来?”
邓连策扯开话题,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