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抛至九霄云外的痴念。
那是对于眼前人的图谋不轨。
“你……我,凤仙先留在你这儿吧。”
孟桑榆没敢正眼瞧人,磕磕巴巴留下句话后,顶着张大红脸落荒而逃。
凤仙回来时刚好跟冲出门的新主子碰上。
他唤了声,可惜人既没听,又没停。
吵架了吗?
面红耳赤的那种?
满怀疑惑地进了门,凤仙对视上的正是一双盛满笑意的眸子,反观主子的脸红脖子粗,他当即在心里给狄非顽下了定义。
跟主子闹翻还能笑。
是个狠人。
在狄非顽恢复到对待他的一贯冷漠,并居高临下命令他拿出看家本领,来套活筋舒骨,缓解疲劳的伺候时,凤仙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悟透了知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你新入院里,多由我教导几日再去伺候主人。”
一通享受后,狄非顽开了尊口。
他一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念及凤仙狐媚皮囊下还有点可压榨的价值,竟找了个冠冕堂皇由头,想将人光明正大留在了身边。
“此事我全听主子的。”
凤仙怯生生地应着。
晚膳在跟孟桑榆提起此事时,她举起双手双脚同意。
当然翘起的四肢是在心里举的。
将凤仙送去伺候狄非顽本就是她的目的,加之跟凤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了,传出去多多少少要影响她的声誉。
三人的一拍即合来得异常默契。
默契之下每个人还都藏着各自的小心思。
孟桑榆自从那点儿老底被自己翻出来后,羞的几日没敢出去见人。
她难得安分守己,整日窝在房间里,逼着自己打坐清心。
凤仙每日会送来些零嘴小食,他懂得谨言慎行,却是将看见的一切默默记到心底。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清闲地过着。
九皋院里风平浪静,雁痕楼里却是妖风四起。
偏房里。
“你说谁善妒?”
狄非顽好看的薄唇微抿,烛光摇曳,照着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在其对面,坐着的正是下午刚刚出关的孟桑榆。
“你。”
小家伙指完人后努力强忍着笑意,两个腮帮子咬得鼓鼓的。
狄非顽脸色黑了一分,“我怎么了?”
孟桑榆一本正经:“善妒。”
“我善妒了?”
“是的。”
“我怎么善妒了!”
声音压低,狄非顽握着杯子的手用力到关节发白。
看得出来,他在尽力克制着怒火。
“雁痕楼里的人说,你故意为难凤仙,不让他跟我接触。”
面对着怒火中烧的狄非顽,孟桑榆是有些怕的,可怕的不多,在笑话人的念头前那点儿害怕更是不值一提。
不过当一道凉凉的视线扫来,质问是不是她把消息谣传出去的时候,孟桑榆还是摇头呀摇头。
凑热闹她行。
黑锅她可不背。
“吓唬你的。”
对于孟桑榆的怀疑,狄非顽不过随口一提。
他看出了小家伙逗弄他的心思,不肯吃亏,他当然也会当场反击。
在被面前摇成拨浪鼓的脑袋取悦后,狄非顽苦口婆心劝道,“凤仙的身份不简单,或许是杜城关暗插在你我身边的眼线,你记得以后离他远点。”
“我知道呀。”
孟桑榆答应的痛快,尾音上扬,面上是藏不住的欢愉。
可把她聪明坏了。
九皋院里满打满算就他们三人。
狄非顽除非疯了,才会去自毁名誉。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起码不会在雁痕楼里胡言乱语。
所以造谣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你说凤仙为什么要在背后说你坏话?你这些时日对他不好吗?”
高兴过后留给孟桑榆的就只剩满腹不解,她小心翼翼地表达着好奇。
“我又不是真的相鸾,为难他能多块儿肉吃?”
狄非顽无语至极,他懂得吃人手软,拿人嘴短的道理。
凤仙此等小喽啰他压根就没放在心里。
想着应该是他这几日光顾着舒缓疲乏,对于承诺新人的进院教诲无暇顾及,更多时候在凤仙问起时草草两句敷衍过去,才闹出了此等笑话。
不过此事不足为患。
“你这几日窝在屋里,可有参透天机?”
凤仙此人得防,每日夜里被人肉贴肉的伺候眼看着即将远离,狄非顽不得不提起另一项释放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