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奋不已,飞快的摇动船橹,但见水面破开,小船飞速向前行驶。
夜凉如水,运河上灯火通明。那艘花船通体亮着灯火,宛若一座矗立在水面上的楼阁,慢吞吞的随波逐流。柳忱的客船很快便追上了花船,船身一横,稳稳当当的拦在了花船的对面。眼见着两船就要相撞,花船上的女子尖叫出声,慌忙对着柳忱等人摆手:“快些让开,撞伤了人我们可不管。”柳忱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许酒抬脚踹住了对方的船头,惯力之下,柳忱的客船和对方的花船在水面上来回推动了几下,随即便稳稳当当的停住了。能以一人之力停住了体躯庞大的花船,可见许酒颇有些身手。意识到柳忱来头不小,那船头上的女子再不敢轻视,匆忙回去禀告上司去了。
未几,一位盛装打扮的女子带着人来到了船头。但见此人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涂脂抹粉,身上穿着一件鲛峭碧色纱衣,大红的抹胸在纱衣里若隐若现,看起来倒是别有风情。见这女子做如此坦露的装扮,柳忱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子怒意,眼下老侯爷丧气未过,谢添便是有千种查案的理由,也不该在此处流连忘返。
那女子步履娉婷的行至船头,柔声细语的对柳忱招呼道:“这位娘子,你如此兴师动众的拦住香船,不知所为何由?”
柳忱淡声说道:“我来寻人。”
女子笑道:“咱们这香船上的客人可多着呢,您寻的是哪一个?”
柳忱道:“他姓谢。”
女子一愣,随即摇头说道:“抱歉,船上没有这样一位客人。”
柳忱冷笑道:“船上客人那么多,你又怎么知道没有这位客人呢。烦劳去禀报谢二公子,就说他娘子在这里等着呢,他若再不露面,我只能一把火烧了你这香船了。”柳忱坐姿端正,说话声音也是细细柔柔,看似娇软,说出的话却平白令对方信服。那女子果真心生忌惮,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陪着笑脸说道:“谢二公子的确没在船上,娘子若是不信,大可以亲自来看看。”
月雪闻言气的不轻,柳眉倒竖呵斥一声:“果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你那龌龊的场所,也是我家娘子能去的地方!便是坐在这里说话,都是给你们长脸了。”
花船上的女子被月雪羞辱,脸色未免有些难看起来:“娘子既不肯上船来找,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耽误了我家的生意,那就是在断姑娘们的活路。谢少夫人,您自己个儿的夫君不长脸,也不能拿我们酒伶撒气不是。恕不奉陪了,您请自便。”那女子呛完了柳忱,转身便想走。便在她转身的刹那间,忽见香船四周忽然亮起了一圈火光。此时十几条小船已经呈四面包围之势,飞速的向香船周围靠拢。几十只火把熊熊燃烧,平白的将夜里添暖了三分。柳忱这方起身,笑吟吟的望着那船上的女子:“我既然说要烧你的船,就绝不是在吓唬。再给你一次选择,若是还不愿意交出谢二公子,我便下令烧了你赚钱的营生。”随着柳忱一声话落,许酒果断的抬手,立在客船上的谢府下人便抬起油桶,对着香船就泼了上去。见柳忱与自己动真格的,那女子立时慌了神色,忙商量道:“万事好商量,娘子且容些时间,奴这便去通知谢二公子。”
柳忱恐她拖延时间去搬救兵,冷着脸威胁道:“就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是见不到人,我就直接命人点火。”这威胁果然有用,但见那女子飞快转身往回跑去,约莫只有半盏茶的功夫,便带着人匆匆折返回来。此时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龟奴,一个搀扶着谢添,另一个背上背着槐阳。当看清楚谢添的状况之后,柳忱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们这是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