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的条件。更何况他还要娶王大学士的女儿,便是顾忌着岳父家的这层关系,高伯伯也不好再拘着阿厚,早些让他开府才是正经,免得让王家心生不满。”谢添并没有大包大揽的替高承厚回绝了这事,反倒是搬出了王大学士。此话一说出口,倒让高进有些投鼠忌器,毕竟论及家族地位,高家实在比王家差了一大截。如此想来,又觉得谢添之言很有道理。高进思虑片刻,态度倒不像之间那么坚决了,犹豫着说道:“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吧。”高承厚见事情有了转机,霎时高兴起来,指节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目露感激的望着谢添。
沈青寻坐在上首位,自然将谢添与高承厚的互动尽收眼底。他轻摇折扇,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慢悠悠的起身说道:“我一会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虽然并不赞同高公子单立府邸,不过若是高家给你建了府,还望给我送个请柬知会一声,同僚一场,我怎么说也得送点礼物恭贺恭贺不是?”
沈青寻这个人虽然看似温文尔雅一派书生之气,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总是尖酸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刻薄,令人听了心里十分难受。谢添对这样的人十分不喜,冷冷看了沈青寻一眼,旋即便扭过头去。高进口中连连应和了几声,毕恭毕敬的起身相送。行至高承厚身边事,沈青寻勾着唇笑道:“高公子真是结交了一位好朋友,有谢小公子帮助,将来理应前途无量才是。”高承厚垂下眼眸,拱手送道:“沈公子慢走,恕不远送了。”
待沈青寻和高进离去,高承厚这才深深松了口气,一脸轻松的对谢添说道:“幸亏有你帮忙求情,不然这府邸还真是要建不成了。”
谢添望着高承厚,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即便没有我的帮助,想来也有别的办法能达成心愿。”高承厚不置可否,笑道:“总归是因为你,这事情才办的顺利许多,省却了许多心思和手段。这份情我姑且先记着,待来日府邸建成,我定要请你们去新家好好醉上一场。”
谢添应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谢添将话说尽,再没有心思逗留,起身告辞道:“我府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他原是随口找了个离开的借口,哪知高承厚竟然当了真,有些歉疚的说道:“这种时候,实在不应该劳烦你来一趟。耽搁了这么久的时间,怕是柳娘子要等的着急了,不管怎么说,今日也是她祖母的寿辰,你们若是去的晚了,难免要让柳家人心生不满……”
“你说什么?”谢添双目睁大,表情诧异的望着高承厚。对方有些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说道:“我说什么了?难道你不知道今儿是柳家老太太的寿辰……柳娘子没同你说?”一声再寻常不过的质疑,放在谢添的耳朵里却有些变了味道。就仿佛是当头一棒,狠狠击在谢添的天灵盖上,击的他脑袋有些发懵。想起往日柳忱口口声声的呼唤自己二哥哥,他潜移默化的便将她真当成了自家人了,眼下逢了柳家祖母的寿辰,她却不声不响的将自己一个人抛下了,姑且不说这明面上的夫妻关系,便是兄妹一场,她可有将自己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