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时期,想来谢家兄长应该会体谅的。”
“那是自然,有宁夫人坐镇是再好不过了。”谢家与宁家是三代世交,往常也曾有过宁夫人代为打理府中庶务的先例。何况她又是丞相的夫人,眼下这样的情况,有她坐镇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管事们连连应声,这便齐齐退了下去。
上官云被解了围,不由得长舒一口气。仗义的拍了拍宁五郎肩膀,落落大方的说道:“谢了哈。多亏有你,否则今儿指定丢人丢大发了。”
宁五郎微笑的望着上官云,语气中有几分几不可察的揶揄:“会领兵打仗的女子虽不多见,但不会持家理事的女子却更是凤毛麟角呢。上官娘子真乃奇女子也。”
上官云被反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挠头哈哈道:“哎呀,是嘛……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宁公子就不要少见多怪了吧。”
宁五郎一双眸子随着上官云的动作而微微转动,嘴角噙着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容。昨日那一役,上官云奋勇杀敌的身影彻底印在他的脑海里,彼时她浑身血污,论模样应是他平生见过最狼狈的女子,但看见她一脸紧张的将自己护在身后,宁五郎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有时候人还真是奇怪,宁家那样的家风,怎么能娶一个成日喊打喊杀的夫人呢!当宁五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自己都狠狠的惊呆住了。
上官云毫无所觉,像多年好友那般推着宁五郎的背往前走:“兄长最近新研制了一种御敌的武器,走,我带你去瞧瞧。”
时间一晃过了十几日,当谢添拖着残腿在槐阳的搀扶下走出青云阁的时候,恰好看见宁五郎和上官云肩并肩走来。这二人的神态之中裹挟着一种旁人看不懂的微妙,冷不防看见谢添,宁五郎连忙与上官云拉开几步的距离,一脸紧张的望着谢添:“这才几日,怎地就下地走了呢?”
“大哥将我关在院子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不叫我知晓。宁五,皇宫那边传出什么消息没有?”谢添这些日子一直在屋里躺着,如今走几步都喘得厉害。加之他腿疼的实在厉害,不得不靠着凭栏坐下。沈青寻困守皇宫,三皇子在外面起兵造反,这些日子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宁五郎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面对谢添期盼的目光,宁五郎略略思忖,只捡了个最不要紧的事说道:“柳清人死了。”其实不单单是柳清人死了,那些一直中毒昏迷的大臣都死了,在一夜之间。谢添那日去柳府找盈盈,从她口中探出了柳清人等人中毒的原因正是秋水眸。此后三清便一直在道观里配置解药,可是因为不熟悉秋水眸的成分,三清配置解药的过程也十分艰难。谢添原以为柳清人还能再支持一阵,毕竟有盈盈一直在他身边,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盈盈竟然真的能狠下心,眼睁睁的看着柳清人死。
一想到盈盈,谢添突然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宁五郎道:“昨天。”
“沈青寻好长的手,人都被围困住了,怎地还能操控外面的事。”
宁五郎道:“谢真兄长说他在外面还有帮手,这两日正带着人追查此事。可惜这些人隐藏的实在够深,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谢添道:“事已至此,追查这些人的下落倒也不必着急。只是沈青寻一夜之间闹出这么多人命,背后的目的必然不会简单。”说道此处,谢添忽然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单脚站起对宁五郎说道:“你快去告诉大哥和宁伯伯,让他们这几日在京中加紧巡防,秋日天气干燥,尤其小心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