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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吗?(1 / 2)

“二十年前是什么意思?”

和着铺垫了这么久,在这等着他呢。面上看着镇定,但到底是色厉内荏,她的手心都紧张地冒冷汗,握在他手腕上,湿湿滑滑的,颇像是外面的冰凉的雨丝打在皮肤上一样。

端儿没有用多大力气,张起灵轻轻松松地拨开她的手时很是意外,原以为会很执着地想要得到答案,不成想她没有刻意去阻拦他,应该是突发奇想,临时起意。

偏头去看被冲刷得朦朦胧胧的玻璃,门外路灯的暖光丝丝缕缕地渗入数以万计的雨滴里,折射出的光晕模糊得快要失了颜色,更加的微弱,消融在了无边的夜色里。如同他自己的命运,循着轨迹走,却一不小心迷失了方向,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地找寻回原本行驶的轨道,等待他的,并不似理想中模样。

二十年前,海底墓的遭遇只是时间轴上的一个节点,蛛网上的一环,并不是过去庞大事件的原貌,但提供的线索足够诱人,能让他顺着蛛丝潜入到更深层的秘密之中。经端儿这么一提,倒是让他想到了诸多可能,或许有人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要关心也说不定。低头瞅了眼饭粒粘在嘴角的端儿,明白这些人中一定不包括她。

“我听吴邪提了一嘴,说你在二十年前和他三叔一帮人抵达过海底墓,二十年前啊,你才多大?”粗枝大叶的端儿没注意到张起灵的沉默,自顾自地拿手比划出一个高度,继续着自己的猜疑,“也就到我膝盖这里吧,不能再高了,三四岁的小孩都这么高的。”

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似乎格外自信,一边将碗里零散的米粒聚到一处,往嘴里送进最后一口,挥舞着勺子,继续道:“所以说不合理啊,要么是自幼被拐卖,要么……”她聚精会神地扫了遍他周身,底气开始有些不足,“要么是你保养的好。”

“嗯,对,没有人二十年还不变样子的,没有人……”

真得没有人吗?活了几百年了,因她自己的样貌固定在了青春年少的时候,所以时间对于她来说是个模糊的概念,但总觉得自己残缺的记忆中,好像也有那么些人经受住了岁月的侵蚀,长久地保留了年轻的模样。

但,是谁呢?

回过神来时,周围已没有了张起灵的影子,端儿环视周遭,万籁俱寂,惊惶地让人寒毛倒竖,她忍不住抱臂搓了搓,匆匆地洗过碗勺后,溜回了房间。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持续了一星期才结束,第二天,一众人急忙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临行前去了趟军医卫生所找阿宁,却得知她被一群外国人接走了,他们也没再耽搁,乘坐轮船回到大陆,在海口机场里各自道别。

“小哥,我们还有回家的钱吗?”端儿目送吴邪和胖子去了不同的登机口,人来人往的,他们汇入人海,渐渐找寻不见。她看了眼身侧一脸平静的张起灵,十分担忧回家的问题。

张起灵转动脖颈,凭借着身高优势,带着端儿顺畅地来到一柜台排好队,从容不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飞机票,递给她一张,端儿接过,分外惊喜地说道:“我们终于要回家了,我在这都快待腻了。”

端儿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有些兴奋,票拿在手里看了半响,却在看到目的地是山东时,脸色瞬间就塌了下来,戳了戳前面的张起灵,问道:“小哥,我们不回家啊?”

“去办事。”张起灵在人群之中照常是戴着帽子的,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她的疑惑,双手插兜转回了身子,没再过多解释。

早班飞机,下午抵达,二人像上了发条的机器,马不停蹄地没有歇息,直到端儿坐车坐得头晕眼花的时候,前边的司机猛地一踩刹车,头撞到车窗上的她终是忍不住,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巴,抱怨道:“不想去了,我想回家。”

“那个,小伙子到了。”司机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山路实在不好走。”

“到了?”端儿见张起灵付过钱后下了车,她稍稍收敛了一下,有些窘迫地抿紧唇瓣,红了脸颊,下来后对司机挥了挥手,说:“谢谢师傅,回去注意安全啊。”

眼前是望不到尽头的连绵群山,郁郁葱葱的野草一直延伸到了他们脚底,林间蝉声时隐时现,在夏日里分外惬意。风是燥热的,头顶的烈日炙烤着地面,渐行渐远的面包车卷起一阵尘埃,招摇地在他们身边打旋儿。

“小哥,这不是我们上回和吴邪他们来的地儿吗?”山东瓜子庙,这个山头,这条进山的路,真是眼熟得很,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再次来到了这里。

“故地重游吗?”心情被来时的山路震得稀碎,端儿揉着疼痛的额角,瞥了一眼走在前面,丝毫不知疲倦的张起灵,语气都染上了些暴躁,“真有闲心。”

车子要往小县城里开,光来回转车就耗费了大量精力,昨夜还是在车里睡得,端儿头痛欲裂,针扎一般难受,不得缓解,这早晨的起床气便延长到了晌午,一路上泄愤地踢着小石子,好几次都故意踢到他后鞋跟,性子不知不觉带着丝任性和恶劣。

前方的张起灵最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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