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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名时(中)(1 / 2)

讲到这古董鉴定会的时候,端儿顺势问出了张起灵被秦图飞邀请来杭州的缘由。

“我不是因为鉴定会的事,而是因为秦家地库里的女尸。”他犹豫了一瞬,半阖眼睑,心神不由地飞到了那个奇异的午后。

张起灵被秦图飞带到修复好的秦家老宅,来到花园里的一处井边,只见秦图飞手探到井里,按下距离边缘一臂不到的一块儿青砖,原本平静的水面忽地抽干,他俩贴墙踩着凸起的砖块下达底部,转身便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秦图飞拿钥匙打开铁门,传说中的秦家地库映入眼帘。

二人踩着青砖走到在正中央修筑的高台之上,一形制巨大的青玉棺内赫然躺着让行里人想一睹芳容的不老女尸,可惜是那女尸面容已不复仙姿玉貌,几条浅淡的沟壑出现在了眼角和脖颈,光洁饱满的手背上逐渐呈现枯槁之势,种种迹象都昭示着那女尸年轻的容颜已难以保存。

秦图飞便是因为这件事才急于找张起灵求助,谁都知道望和楼因这女尸才声名赫奕,他秦图飞即便平日再混账任性,也断然不敢把这请回家的祖宗给得罪了,是以拼命压下消息,再悄悄找来张起灵指点。

那日张起灵细致看过女尸情况,却难以给出合适的解决方法,他向秦图飞表明女尸衰老的原因是她嘴里的口含逐渐失效,按理说普通的口含,不过是些玉、珠、谷物之类的,但女尸嘴里的玉蝉许是带有某种难以查明的物质,并且在开棺后的三十年来迅速流失,因而女尸的干枯之象不可阻挡,唯有换颗同质的口含方能预防。

“这么说来,保持尸身不腐倒还是件难事。”不过休息的空挡,端儿尽听故事了,她神色复杂地摸了摸脸颊,沉吟片刻,提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哪个正常人家会把别人的坟刨了,再把棺材连带尸体放在自家院子底下供着?他家老祖宗要是知道了,也不怕入梦揍死他。”

她挑眉看了眼张起灵,而后者极其僵硬地转移视线,很难不引起她的遐想。于是在回会议室的路上,惊讶地猜测道:“除了他家,还真有其他人会干这种事!谁啊,好奇怪啊。”她慌张地扯了扯张起灵的衣袖,小脸纠结地拧在了一处,“我有些后悔听你讲了,我怕晚上做噩梦。”

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端儿坐在椅子上一脸愁容,竟是自己胡思乱想导致的。但没过多久,便让一位专门找她鉴定的宝友转移了注意力。

那位宝友一进门就说,他方才听前边进屋的人提起过,这次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器物一事上说的头头是道,于是特地抱着自己手里的瓷瓶找她鉴定,他身旁的主持人跟他有来有回,夸得端儿羞红了脸。

还来不及推脱一番,瓷瓶便放到了她身前,她只好接过瓷瓶仔细查看,解释道:“这是个珐琅彩的花卉纹橄榄瓶,下面落了一个乾隆的款,我们先看胎质,拿手指转过一圈,很明显感受是比较粗糙的,像带着小刺似的摸着不舒服。”

然后她把瓶身扶正,手指着瓶身的一块儿红底,柔声细语地说:“颜色方面,一般珐琅彩看着都很鲜艳,但是您的这件颜色不太对,就单说这红色,不是珐琅彩有的色,以前的工艺是调不出来这样的红的,您如果见过真正的珐琅彩,与之比对便会看出来不同。”说着,下意识地瞟了眼身侧秦图飞的一头红毛,“这很明显是现代的仿品,所以比较遗憾,希望您以后擦亮双眼,莫要被表面迷惑。”

那位宝友不见伤心,抬手抓了抓头发,憨厚地笑了笑,不说得了赝品的失落,反倒对她赞不绝口,幸而主持人及时制止,将他送出门,不然她会羞怯地直接蒸发掉。

等待下一位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小插曲,那秦图飞似又捡起了混不吝的性子,俯身凑近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你刚刚是不是看我了?就是你指着那瓶子的时候?”

她心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嘴上却是不想招来麻烦,忍着脾气,回复道:“我就是觉得那瓶子上的红色和你头发染得红色看着差不多,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和你道歉。”

“你有本事,所以不用道歉。”他却是嗤笑一声,向后倚靠,翘起二郎腿,然后在她不解的目光里扯了扯她垂在肩上的辫子,抬手招来下一位到来的宝友,高声喊道:“把你手里的佛像放到这边来。”转动眸子,戏谑地看向她,“让刚刚出名的端儿小姐给你掌掌眼,瞧瞧你那货是真是假。”

秦图飞接过佛像,把它往端儿眼前一放,不顾她的怒视,抬了抬下巴,轻浮地说道:“请吧,大伙儿都想听您讲解讲解。”

对面的吴邪瞧着秦图飞的捉弄,气愤地立时站了起来,方想指着他鼻子骂,他身旁的白老先生眼疾手快地把他拉了下去,拍着他的后背顺气,嗔怪道:“怎么这么冲动啊,为别人出风头也要注意场合,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你呢,吴家的小辈,你难不成想被你二叔训斥吗?”

吴邪听后,虽觉有理可还能反驳,嘴还没张开,那白老先生急忙抬手捂住,笑骂道:“你还要和我这老头子顶嘴。”顽皮地拍了下他后背,瞪着眼睛笑看他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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