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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望和楼(1 / 2)

端儿抬头看着望和楼的匾额,又把目光落在穿得人模狗样却是面目狰狞的吴邪身上,只觉今日注定是硝烟一场,是“和”不了了。

她暗中戳了戳张起灵的胳膊,低声嘱咐道:“如果他一会儿冲动起来要干架,你记得拦一下,万一砸坏了东西,咱赔不起。”她都打算好了,吴邪张嘴骂人,她就上去捂嘴,若是忍无可忍开始动手,她和张起灵就拉着他狂奔。

他们来望和楼事先没有打招呼,不过就吴邪和秦图飞见面就掐的关系,不打招呼更好,以免连门槛都跨不进去。

甫一进入,里面的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见着吴邪甚是亲热,嘴上客套地说道:“稀客,真是稀客,是什么风把您小三爷给吹来了,您是有三年多没来过了吧?”

那可不是,自三年前秦图飞当上望和楼的掌门人,开始莫名其妙地针对吴山居起,俩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出乎端儿意料的是,虽是两人的恩怨,但似乎并不碍着秦家和吴家的关系,也不能说两家人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但都默然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没必要生分了行里的朋友。

那伙计得知吴邪是来找秦图飞时神色一顿,重又笑容满面地向斜上方一指,说他们秦老板正在三楼茶室和白老先生聊天。他本来还想着给吴邪他们三人带路,但吴邪留了心眼,怕他偷偷提前给秦图飞递消息,坏了他们的事,是以拿出了小三爷的气派,拦下一众面面相觑的伙计,迈着气势汹汹的步伐上了三楼。

彼时秦图飞从架子上拿出茶罐递到白老先生面前,老先生低首轻嗅,连连叹息,说着不愧是新采的金山时雨,君子不可一日无茶,快些泡上一壶,解解茶瘾。

秦图飞想唤来伙计打壶热水,甫一开门,不料吴邪带着端儿、张起灵已然站在了门外,他面容僵硬,心情忽地呈断崖式下跌,嫌弃地啐了一口,说:“一出门就撞见个邪祟,晦气。”

对面吴邪一听就不乐意了,像只放出笼子的恶犬,张嘴骂道:“出门没刷牙吧你,嘴巴那么臭,用不用我把你那两片嘴缝上,省得到处放屁。”

两个都做老板的人此时幼稚得像小朋友似的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生怕慢了一步让对方占了便宜。端儿在后边扯了扯吴邪的衣摆,但这并不是能够成为栓住吴邪的项圈,阻止不了他继续怼人。

眼见着声音大得传到了屋里,白老先生甚是诧异地举步走到门前,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太吵了,是还嫌看热闹的不够吗,再嚷嚷下去,一整个楼里的人都围上来了。”

闻言,两人撇开视线,讪讪地闭上了嘴,秦图飞碍于在白老面前,纵使不愿意和吴邪待在同一空间,也只能侧身让位,他们仨这才算是成功了第一步。

几人落座,吴邪和秦图飞因着面子不愿再搭理对方,白老缩在一角悠哉游哉地泡茶,端儿瞧着室内气氛寂静中带着诡异,循着心中所忧,率先打破沉默,说道:“秦老板,这次来望和楼多有打扰,希望你不要介意。”她从包里掏出黑漆盒放到桌上,开门见山道:“我们得知这盒子出自望和楼,所以想来找你询问些事情。”

秦图飞正支着胳膊看窗外的风景,听她所言,不假思索地回答:“一个破盒子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这都看不出来?”结果那厢白老先生出其不意地咳嗽了一声,大喊“茶水太烫,茶水太烫”,刚冒出点儿火星就被掐灭,惹得两位年轻人有些不大好意思。

还是端儿这时候放下了身段,她发觉出包括自己在内的三股势力中隐藏的食物链,塔尖属于辈分最大、资历最老的白锡白老先生,处于中间的是身在主场的望和楼老板秦图飞,最末才是千里奔袭的他们三个,当然其中最低微是她自己,毕竟她才是真正的有求于人,吴邪和张起灵只是陪同,要想拿下线索,她必是要竭尽全力的。

所以要想搞定秦图飞,可从白老那里下手。她观察到白老不仅嗜茶如命,而且还喜欢吃些中式茶点,算是个资深的老茶友,于是她起身来到白老对面,客客气气地攀谈道:“前几天初到杭州时我在吴山居喝过一壶西湖龙井,从口感而言当时今年的明前龙井,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

她视线扫向角落里的茶罐,琢磨着茶杯里茶叶的外形,有了些思量,继续道:“我刚一进屋就有股清香扑鼻而来,原是您在泡茶,瞧您这茶叶颜色鲜润干净,不含杂质,倒像是徽州的毛峰金山时雨,配上这精致的桂花糕和杏仁豆腐,相得益彰。”她大方地抬眉轻笑,“老先生的茶艺臻于纯熟,想来是极爱茶之人。”

那白老听罢她的一番言论,竟是高兴地一脸皱纹都跟着耸动,他拿出一个新茶杯,给她斟上一杯,示意饮上一口,高兴地说:“难得有小辈懂茶,我以前接触的年轻人里都不爱喝茶,跟他们说一些与茶相关的事也是对牛弹琴,我看你昨日的表现便知你不是俗人,原来竟还懂得这么多,我今日算是来对了。”

有了白老的这句话,端儿提起的一颗心终于能落回肚里,在她的记忆里,部分老前辈都不爱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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