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机会,既然执意不听,那就死吧。”
“你敢吗?”蓝初抬起食指,凌空一划,一块令牌已出现在手上,“这块令牌的主人,是武魂殿的教皇冕下,也是,杀神。”
杀戮之王倏尔起身,掠到了蓝初面前,面露杀意,却没有下手。
刚刚的出手,他没有过多施力,毕竟那是一个没有杀神领域却可以在杀戮之都使用魂技的人,这已凌驾于这里的规则之上,在弄清来人底细之前,他不打算贸然杀人。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了。
他不能拿杀戮之都赌,如果眼前的女孩真的与那位杀神关系匪浅,那么,杀了她,会给杀戮之都带来灭顶之灾。
不知何时,蓝初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轻松地往前走了几步,“我就是来看看,明天就走,不用紧张。”
杀戮之王没有说话,他察觉了些许不对劲,女孩的周身气息,正隐隐诱发他的邪念失控,血液之中的烧灼感愈发严重,连带着自身的气息,都有了些许停滞。
“至邪之力,”杀戮之王眉头微皱,喃喃自语。
可他明明感受到了眼前的至邪之力,却看不到丝毫外露的邪气,女孩浑身的气息纯粹周正,甚至隐隐压制了他的杀戮之气。
蓝初的经脉极强悍,至邪之气在她的体内蛰伏滋长,却不会危及性命,而他们二者的关系,就是孰强孰弱。
至邪之气与她一体,若失控,那她就会被邪恶所控,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毁灭机器。
蓝初能压得住它,那么至邪之气带来的强大威势就可以成为她的精神力量,至邪,有这一尊大佛坐镇,试问谁还能再冲击她的精神力。
她身上所蕴含着的至邪之力,在进杀戮之都的时候都最为明显,杀戮之王,也是凭借突如其来的邪恶力量波动,感觉到了异常。
他察觉了至邪之力的波动,本不欲深究,只想将蓝初直接赶出杀戮之都,可他没料到,这位不速之客竟能使用魂技。
而后,他欲亲自动手解决,不曾想,蓝初身后之人,是杀神。
许久,杀戮之王的目光上下扫视片刻,终于开口,“你,在这里可以使用魂技。”
“对啊,”蓝初歪头一笑,身体纹丝不动,墨绿色的藤蔓却凭空而现,轻松打落了朝她而来的暗红色液体。
感受到左手腕泛起些微麻痹感,而后,体内似有一冷一热两股能量交汇,归于平静,蓝初藏起嘴角的笑意,心中暗道,“果然没猜错。”
破虹镯是沐天地精华而生的灵器,拥有最纯净的自然本源力量,而至邪之气,是最邪恶的力量,滋长于所有的肮脏,恶念,在最黑暗的角落不断沉淀压缩。
大陆上最矛盾,最极致的两种力量,汇集在一人身上,所以,杀戮也好,邪气也罢,领域也好,神念也罢,杀戮之都那奇特的环境,在蓝初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杀戮之王的目光陡然锋利,缓慢而有力地划过蓝初的左手腕,又落回了手边,“孤身来杀戮之都,看得出来,你有资本,但是你破坏了规则,走吧。”
“你给我自由进出的权力吗?”蓝初反问道。
“什么意思?”
“我不能自由进出,来了又走了,你不是破坏规则吗?”
杀戮之王冷哼一声,刚要开口,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眉头微皱,他竟有些恍惚,刚刚,他好似记起了一些很熟悉的事情,一闪而过,却没有留下任何印象。
试图回想,万蚁噬心般的疼痛却接连不断的传进脑内,往日里不时出现的身体不适被无限放大,让杀戮之王的双目越发血红。
不明所以的他很烦躁,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这些异常由眼前的女孩而起。
疼痛与愤怒的双重刺激之下,冰冷的红色波纹已然从杀戮之王的身旁蔓延开来。
那红雾并非杀气,而是极邪恶的气息,接触之人,失去神志,而后,在自残之中痛苦死去。
房间里本有一名侍者,见此情形,脸色剧变,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门后。
一时间,房间里红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