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跨半步,邪月就已来到她的身后,抬手猛力一扯。
顿时,春色无边。
蓝初躲避不及便只觉身上一凉,只得迅速抱住胸口蹲下,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悄悄憋了一口气,她眼珠一转,猛然横身掠过缝隙,扯下木架上的浴巾一边往身上裹一边想往衣物间窜。
邪月却似乎早防着蓝初开溜,长臂一捞,利落擒住纤细腰肢,手掌覆过她的背脊,将蓝初困在洗漱台旁。
还敢躲?
想躲到哪去?
邪月的内心没由来地涌起了一股烦躁,忽然抬起手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臀部。
“干嘛!”
蓝初又羞又恼,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打过她,她一时间气得火气噌噌往外冒,“你再打我试试?”
回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彻底唤醒了邪月深埋于心底的暴虐,占有与掌控翻滚咆哮,如出闸的洪流般,彻底脱缰。
扯下浴巾,裂成长条。
就像他想过很多次那样,邪月利落地将蓝初的右手腕捆住,绑在了浴室的门把手之上。
“你!”
蓝初堪堪从身后那闷痛带来的震惊中回神,随即气笑了。
只绑右手,当她的左手是摆设吗?
再退一步说,就算手脚受制,她若想挣开区区这样的绑缚,简直轻而易举。
似乎猜到了蓝初眼角的戏谑,邪月忽而捏紧了她的下巴,指尖用力,毫不留情地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指印,一字一顿。
“不,许,解。”
蓝初嘴角微翘,“若我偏要解呢?”
“你,敢。”
“怎么不敢?”
他猛然捏紧了她的后颈,”你,解。”
一时竟像极了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蓝初终是先低下了头。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啊。
三年前闯皇宫前,她想过全身而退,也想过同归于尽。
可她不想等,也不想找任何人帮忙,只想以最直接莽撞的方式,血祭双亲。
现在想去,那时的冲动真真是极不负责任,于邪月,于凛鹤,于关心她的所有人,都有着伤害。
蓝初知道邪月心里憋着一口气。
生气,闷气,什么气都有。
是她不辞而别,是她将他曾经的话语抛之脑后,在作出决定时没有将他考虑在内,也是她一次次拿命冒险而他一无所知。
他应该有气。
可气归气也不能这时候撒出来啊!
舒了一小口气,她定定抬头。
望进邪月深邃的眼底,倾身俯首,在他的心口落下一吻,低语,“不解了,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