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泽摔断手臂的事没在小院里掀起波浪,倒是老太太,魏怜最先担心老太太被影响。白府正被外头不晓得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自是不可能现在上门,徒遭人口舌,便遣人去问白铃儿。
白铃儿带话:“一切都好,安心。”
如此,魏怜放下了空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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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在别庄里养病,虚度日子,不知不觉时间匆匆流淌,待三公主的人前来,这才发现居然已到了腊日。
元国重祭.祀,每年宫中腊日宴都很隆重,京官具需出席,可携家属。今年不同往年,若没掐算错,两位成年皇子选妃是在宴会上。太子正妃位空置,定然要跟着一起择选。
原本魏府没递消息与魏怜通气,处处透着不想带她去的意思。
魏怜也乐得自在。
不过,三公主此番特地邀她前往,魏怜琢磨片刻,给了宫女准信:“到时会准时去的。”
得了答案,宫女辞别。
明书收起喝空的玉碗,不解道:“大夫说姑娘体虚还需要再休息几日,公主最与姑娘亲近,不去也使得。”
魏怜眼帘掀了掀:“此次怕是不得安和,我有些担心她,去看看比较好。”
魏怜一直不愿沾碰京城中的事,特别是最上层的。可是谁让好友是公主呢?在她询问起三公主关于宫中之事时,就只身入了局,再也脱逃不得半分。
腊日宴须得去一趟。
“唤明棋过来。”
明琴应声。
不多时,明棋和明琴一起回来。
明棋福了一礼:“姑娘。”
魏怜抬眸,手指曲着勾了勾:“嘱咐你的事如何了?名帖送去了吗?”
当初她出了个主意给三公主,元国并未规定太子妃并非必须是官家贵女,商家娘子也可行。商家娘子还有一点好处,那便是——富贵,泼天的富贵。
事情是着明棋私底下去办的。
“锦南有三个合适的人选,李家独女、冯家次女、张家幺女。年纪恰好,性子通透明事理。”明棋细细道来,“三家家主都有意愿,三位娘子皆是家中受宠的,不必担心以后。名帖送去了茶楼,一切妥当。”
魏怜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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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日宴当日,魏怜起了个早,好生梳洗打扮。装扮一贯的不显山不露水,最外层是海棠绣面的皮披袄,头面选的珊瑚制式,隆重又低调。
这回魏怜带了明琴和明书,免得宫宴明琴一人又忙不过来,不得休息。
公主派的马车候在别庄门口多时,轿厢内布置和魏怜平时用的大差不差,各处还细心熏了安神香。
在魏怜昏昏欲睡时,马车轱辘停止转动。
天寒地冻的时节,宫中各处守卫尽换上了棉甲套,厚实显壮。魏怜下马车时不经意一瞥,守卫里最打眼的人一下撞进她的眼睛里。
蔺宥身着和其他人一样,不过他个高体瘦,在一群壮实的守卫当中,单他特别,不像武将像文臣,颇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那么大只立在那,魏怜想看不到都难。
蔺宥身为统领,这等重要的日子自然少不了他。
只是,魏怜看到他先是眉心一皱,心中郁结几分气,想到那道圣旨,她别过头。反正也不是能问些什么的场合,还是莫要烦恼了自身。
眼不见,心不烦。
她的小动作蔺宥看得清楚,胳膊弯起,手搭到腰间的匕.首上,指腹摩挲着柄尾的红玉,微微勾唇。
旁的守卫见统领大人罕见的好脾气,站得更直了。定是今儿他们表现好,大人才这么高兴!
魏怜没有着急去寻魏父,反而静静等着三公主。
少顷,三公主袅娜走来,四手交握:“怜怜久等了,手这么凉怎么没捧手炉?”
魏怜畏寒却不怎么爱手炉,着实是手炉忒重,抱在手中压得手腕生疼,所以不喜欢。
“不曾。”
“你与我先进去吧。”
魏怜摇头,道:“公主,我和魏府的人一起进去。”
太反常,三公主狐疑地看她:“可不像是你能说出口的话啊。”
“想必赐婚的事儿公主也听说了,指明从魏府出嫁。”魏怜前倾身体,靠在三公主耳边低语,“所以怕是不行。”
三公主蹙眉,一时对她父皇这等做法做了好几个猜测,“罢了,那你小心些,席中见。”
“你先入宫吧。”
目送公主离开,魏怜目光环顾四周,找到了排在后面的魏仁道。
魏仁道还算捏了几分脸面在脸上的,带的是贾二娘。幸而没脑袋一热,带贾姨娘过来。
魏仁道直盯着魏怜看,看她一步步走来,侧了侧身,让了个位子给她。想来方才和公主见面他看得清晰,倒也免了魏怜多说一嘴。
贾二娘扯着嘴角对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