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始作俑者先心疼,热乎的掌心覆上去,轻揉着:“夫人时时在眼前才好,怎么会觉得你来快了?”
他只是担心走快了她受不住。
“碰见沅亲王他们,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了吗?”蔺宥愁绪集在眉心处。
魏怜挑眉,笑着道:“善之?”
蔺宥非但没有因为魏怜唤他表字开心,反而脸色冷硬黑沉半分。暗中咬牙,他就知道沅亲王不会吐.出什么好话来!
沅亲王是蔺宥头一次碰见的怪人,热情到人无法接受。皇上三番两次解围,都没能顶住他一句“太合眼缘了”。
有辱斯文!
魏怜想了想,给出评价:“亲王是,待人和蔼的人。”
蔺宥太阳穴发紧,不欲再提他。
蔺宥取出一方帕子,半折着,仿佛盖着里面什么宝贵的物什:“夫人猜猜这是什么?”
魏怜睫毛忽闪,问:“什么?”
说着,她抬手要去翻看。
蔺宥倏地抿了抿唇,轻挡住她的手,亲自翻开,帕子里面是魏怜之前丢失的耳珰。
魏怜惊喜不已:“呀,你在哪寻到的?”
蔺宥太阳穴狠狠一跳,神色淡了下来,道:“找到了就好是不是?回家后,同剩下的那一只一起搁起来。”
“没有坏,还能戴,为何要搁置起来?”魏怜不解。
“总归是丢过的,脏了。”
那日应该是为了避开沅亲王,撞掉了耳珰。此时此刻蔺宥甚至觉得,沅亲王拾到耳珰都是好的,偏生是五皇子。
单单是想一下,蔺宥眉毛就松不开,十分不爽。
他对银楼那次,是记忆犹新呢!
见蔺宥面色不愉,魏怜说:“搁起来便搁起来吧。”
蔺宥迅速将帕子攢起,随意揣起来,一副生怕魏怜反悔的模样。
转而他问:“小宴如何?”
魏怜兴致缺缺:“大抵也就那样吧。”
“若是不喜欢,下次便推了。”
魏怜笑出声:“你当是外面的茶会呀,皇后的小宴怎么能推掉?诰命也要去的。”
蔺宥黑眸一亮,问她:“你想要吗?”
魏怜:“嗯?想要什么?”
“诰命。”
蔺宥随口一提,仿佛想要就能双手送来的样子。
魏怜偏头,“一般般,不过应当能少说两句话。”
小宴上,不见她们敢欺诰命夫人分毫。
“那便是想要。”
蔺宥身上的功,给魏怜挣个诰命是绰绰有余。在婚事上,他总觉亏欠了魏怜,寻得机会能给她点什么,当真是高兴至极。
他说得轻巧,魏怜并未过于在意,模模糊糊应付了一声。
转头抬眸看他,她道:“过几日阿奶寿诞,你有时间吗?没有时间我便自己去了。”
蔺宥:“自然是有的。”
他这般说,最好不过。
魏怜随即成了甩手掌柜:“寿礼你来准备?”
“嗯。”
—
第二日,魏怜接了圣旨,怔在原地。她当蔺宥说笑的,谁能想到现在她已经是诰命加身。
蔺宥还在上职,放蔺五看护魏怜。
蔺五道:“大人早先说过,夫人喜欢便拿去玩。”
谁家诰命是拿去玩的?
魏怜思及很多,她担心蔺宥过于无状,遭人把柄。
“夫人不要担心,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蔺五解释着利弊,“大人身上功劳太多会招忌惮,以功请旨,抵了功不至于惹人,夫人也得了身份。”
他一说,魏怜想想确实如此,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他今儿几时回来?”魏怜随口问了一句。
蔺五顿了一下,道:“或许比往常晚一些。”
魏怜没再多问。
晚间,蔺宥还未归家,他的事迹先入了魏怜耳朵。
吴妈妈用勺子折着碗里滚烫的燕窝粥,挥退了屋里的小丫鬟,仅余几个亲近的。
魏怜抬头,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吴妈妈未抬头,认真来回折粥,嘴边响起一声轻叹:“姑娘怕是不知,今儿蔺大人去抄家了。”
抄家的活计,怎么也轮不到蔺宥身上。
魏怜问:“谁?”
“前锋营统领贪污。”
“……”
好像知道他为什么亲自去抄家了。
小宴上的事,明书明琴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回来都说给了吴妈妈听,吴妈妈的暴脾气,好一通念叨,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今儿听闻抄家的事,吴妈妈还愣了好长时间。
她对蔺宥没几分看好,觉着他不适合自家姑娘。但是蔺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