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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鬼封箱(2 / 3)

“元无常,我的鱼呢?”

“还说呢,幸好被我拦下,那鱼真是刺多肉少,玉虎定然不喜。”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喽?”

“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妄生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直冲天灵盖的火气,“栾奕怎么没来?”

“他还有巡街的任务没做完,就托我过来看看。”说罢,眼睛在戏票上一扫而过,明知故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儿?”

“嗨,我这儿富裕一张票,想请他看戏——想来元无常对这种消遣不感兴趣,那我就先走了。”说罢也不等元序回话,兀自走进阴司大街。

沿着阴司大街走到底,把脚一处巷口挂着《椿傀里》的牌子,人还没走进去,便能闻到浓烈的胭脂气,女人们拐着几道弯的笑声充斥其间。

妄生转进巷子,行不多久就见各色彩旗高悬,随风轻轻摇曳。

倚门谈笑的姑娘们看了过来,对着妄生上下打量,然后视线抬高几分,扫向她身后,眼睛瞬间亮了亮。

妄生也不回头,径直走向《浮生戏楼》门口,看门伙计见她两人一前一后,而妄生手中又捏着两张票,便将二人一同请了进去。

到了这会儿,妄生也不好说两人不是一起的,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不得不说,纪望舒确实富,订的位置都是二楼包厢。

二人被伙计引到房间门口,进去后一左一右占据包厢两端,谁也不理谁。

如此一来,隔壁的交谈声便听得更清楚了。

“寒伊,唱完这一场你便隐姓埋名住上几年,等风头过去我便纳你进门。”

“于此时隐退已是将这个行当的人得罪死了,我赌上一切,你可不要负我。”女子语声婉转,似水如歌,便是今日的主角栁寒伊了。

那男子没有再答话,不知做了什么,惹得女子既笑且骂,直至开场的时间将至,轻笑声才逐渐远去。

四下里烛火一盏盏熄灭,戏楼穹顶却敞开了天窗,光线挥洒在戏台上,看客的视线很自然集中过去。

却在此时,戏楼大门忽然打开,衣着华丽的妇人在侍女的簇拥下施施然入内,绛紫绣暗金冥火图案的长裙拖曳在后,其上流光于昏暗的环境中尤为亮眼,毫不费力便夺走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都不是傻子,单看这身装束便知妇人背景非凡,因此也没谁敢出言抱怨。

妄生定睛细看,只觉妇人生的十分面熟,仿佛曾经见过,于是以眼神询问元序。

“冥后,”顿了顿又补充道:“原来是侧妃。”

诶呦,还别说,素来以娇媚示人的酆都第一舞姬,一旦端庄起来还真有些认不出了!

不过,她不是很讨厌被人议及出身么,如今怎么跑到戏楼这种鱼龙混杂之地?

此刻,冥后已缓步行至台前,只见她掐出手决,红唇微张,一道入密咒便传入栁寒伊耳中,虽不知说了什么,但从栁寒伊苍白的脸色便知不是好话。

冥后当然不会在乎一个怜人的心情,撂下话便踏上了二楼,步入妄生隔壁的厢房。

倏地,一阵清脆的锣鼓声,把众人视线又拉到场中。

栁寒伊轻移莲步入得场中,水袖轻挥,抖落千缕幽怨混芳尘,纤腰急转,激起层层青浪诉情深。

要说台柱子就是台柱子,戏中人的一颦一笑皆被她演绎到至极,美的勾魂夺魄,引得众看客赞叹连连。

可如此好戏妄生却没心思欣赏,她将茶水一饮而尽,倒扣茶杯于墙板,静静听着对面动静。

忽然一方袍角落到头顶,她抬眼看去,就见元序如法炮制,且表情兴味盎然。

“飞廉,娘怎么讲的,你都忘了吗?如今你与这伶鬼之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若是再不收手怕是要传到你父君耳中,到时你还拿什么和纪望舒斗?”

怪不得今日纪无常临时爽约,原来是得知自己的异母弟弟也要来,怕见面尴尬才故意躲开。

她刚想到此处,就听那边纪飞廉开了口,语声冷淡,与方才判若两人。

“纪望舒本来就是嫡长子,继承冥君之位顺理成章,娘啊,您别白费力气了,咱们如今不是过得——”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将他话语打断。

“纪飞廉,你既知他是嫡长,便也该知他除了冥君,身后还有仙族的母家做后盾,可你我却只有冥君,若是争不到那个位置,未来还有什么出路?你的子子孙孙又该如何立足!”

对面沉默一瞬,冥后似是平复下心绪,语气缓了下来,“别的我不管,但你的婚姻大事必须我来把关,我瞧着北帝的女儿很是不错。”

“云瑶心悦判官司元序,这个酆都谁不知道!”

“争不过纪望舒,你还争不过一个没背景的无常?总之咱们一起想办法,在这之前你不许闹出什么丑事,那伶鬼给点银钱打发掉。”

冥后话音方落,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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