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寻他千百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背到这里,枝叶葳蕤繁荣的一棵大树下的豆蔻女孩被一旁坐在一把竹篮摇椅上的女子用刚刚覆在脸上挡太阳的书,打了一下脑袋。
涂山诺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可怜巴巴的说道:“姑姑,我这回背的不是对的吗?你怎么还打我!”
摇椅上的女子话语中都透露着无奈:“对的?众里寻他背成梦里寻他,你告诉我是对的?诺崽子啊!你这一句话能出三四个错,一首诗能背上七八天,想当年我哥面临夫子的突击检查,我帮他补习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过!”
“啊!姑姑你可别难过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对文字这一块也就这个能力了。”涂山诺尽量装的可怜巴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回答姑姑,用来躲避未知的惩罚。尽管她现下已然三万五千岁。
姑姑散漫的坐起来,内心着实佩服自家侄女的理解能力,不好表露出来的她一只手稳住椅子让它不再摇晃,另一只手拿过茶具,紧接着又拿来茶壶,给自己盈了满杯,饮罢,又把刚刚的那本书附在脸上,躺了回去,无奈的用闷着的声音回答涂山诺的话:“姑姑不难过,姑姑只是心生无力与悲愤,外加想把你这小狐狸仔给撕了!”
眼见着自家姑姑说完了便没有下文,看这架势好像又要睡觉,涂山诺拔了腿就想溜。
却在退出两米时,也就是正好站在太阳底下的时候,姑姑把书本拉开,清脆的声音告诉她:“我是看出来了,你压根不想学文,那这样吧,我送你去学武。反正你爹娘也只是说为了造小崽子,去度蜜月,把你放我这儿要放一万年。反正你娘也没规定,我到底要教什么。不如我也学学你爹娘,做个甩手掌柜!”
姑姑是个行动派,想到说到便会做到,立马起身打算换套正式打扮。
听到姑姑这句话,涂山诺早从自己从一个初学武术的小菜鸡幻想变成那种隐世大佬占据山头。
嗯!自己房间对门的那座山就挺不错的。
涂山诺想的兴致勃勃,却被姑姑一句话浇灭了所有幻梦。
“但谁叫你刚刚打算偷跑?继续在这站着,我收拾完了你才能动。”姑姑口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警告般的发号施令。
正在被太阳暴晒的涂山诺瞄了眼正浓的日头,掩饰在衣袍下的脚尖尽量一点点、一点点的挪回阴暗处。
最后姑姑在房中准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磨磨唧唧的出来。
小狐狸干是姑姑拖过去的。
——
“嚯!现下串门见客都流行带肉干了?”东华帝君打开府邸大门,看着姑姑拖着狐狸干如是说。
“死开!这我侄女,把她送到你这儿来学武。之前正好赢了你一局,你说你千万不怨我,教好这个小狐狸崽就是!”
“我堂堂东华帝君,教你这个小侄女武艺,先不说会不会被那群文绉绉的老爷们老娘们诟病,你就先说说我怎么能确定你这个小侄女到时候不会大张旗鼓的放出我消息。”
听到此的姑姑忽而掩嘴哈哈大笑:“看来帝君果然在府邸中关久了!”
东华帝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理解什么东西引得姑姑如此脱俗之举。
姑姑出于狐道主义,给涂山诺倒了杯茶,掰开嘴直接灌了进去。见着自家侄女悠悠转醒刹那,她简单明了的告诉东华帝君,若是不信,你待会问他就行,她要是能认得出你来,你输给我的那个愿望,咱们算一笔勾销。
于是一狐一神,直勾勾的盯着将要醒来的涂山诺。这个场景可着实把涂山诺的小心脏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又被绑了。
东华帝君撑着下巴,看着这个小狐狸崽,传统的涂山家的狐狸眼配上遗传自她娘亲的鹅蛋脸,整个身形算得上丰满,整体皮肤算不上白,甚至有些偏黄,若放在上古时,怎么着也能算个中等偏上一内内的美人。
但可惜的是与当下天界流行的“白又瘦”大相径庭。
保持着手势的东华,语气诚恳且真挚的发了问:“小狐狸崽,你可认得我呀!?”
涂山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回原身,一下跳出东华帝君双手可触及距离之外,躲到姑姑身后,可怜巴巴的告状:“姑姑,这里有坏叔叔。”
看着这装嫩委实过头了的涂山诺,东华帝君身体没有忍住的跳了下眼皮。但他很快摆出了个风姿潇洒的姿势,清了清嗓子,正经的说道:“我因一场赌约而受你姑姑所托,将要教你接下来的武艺,以后在我府中唤我师傅即可。”
涂山诺很想告诉对方:不是大哥你谁呀?你说教我就教我,还故作姿态成如此出尘之状。且不说我姑姑一个搞文学的,是怎么认识一个搞武术的,就我都不知道你武功深浅如何,你就大言不惭的表示你要教我,脸盘子比我家摊的那张饼还大!
却见姑姑很快的交付了涂山诺的行李,临走时还给了东华帝君本诗词,叮嘱道:“我要求也不高,在你家她之余让她背下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