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诺揉了揉发晕的脑袋,似是不耐烦的对着小玖说:编就这么改吧,若真要那群老家伙知道万景同青丘扯上关系,只怕麻烦会更多。
所以原本的记忆应当是涂山诺身受重伤之时,既未被那老者捡到,也未被司命救回。
而是被万景林的主人救了,以此结下一段浅交缘分。
看完这眼前怪诞的一幕的涂山恭,依旧躲在阴暗的衣柜里,黑色的衣服像是吸纳了太阳,所有的光线变得温暖,温暖到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在睡梦中涂山恭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娘亲打开衣柜,轻柔的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这个颐高气指的男子,吊儿郎当地扇着他那把楠木恰金丝,伴绘壮阔山水,铺洒金粉,一片诗意伴朝阳。
那双葡萄大眼睛明明炯炯有神,这斯却偏要将它斜眯成一条缝,歪着脑袋看对面的狐狸崽和魔族郡主。
“啪”一声,万景主人将扇子合上,用一种类似调戏小姑娘,抬其下巴姿态,指着对面的满脸戒备的涂山恭,直接问:“你娘呢?”
忽然像是有一阵风吹进脑袋,他受了个激灵,感受到涂山诺如细末的位置,对涂山恭摆摆手说道:“算了,想了你也不知道。我现下好心将你送出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来也用不着我教你。”
话语刚落,无数枝条毫无先前,凌厉的攻击伴随着一种臣服的姿态,将面前二位拖到万景阵口,伴随着猛兽。俯首称臣般,将二位往外一顶,这两小祖宗便见到了外间,大汗淋漓,焦急等待东岳帝君消息的一干神族老臣。
在场诸位大多都知晓涂山恭的身份,有几个打算上前询问其父亲的下落,哪知青丘的人快他们一步告知了涂山恭的舅舅,涂山言加入战局的事情。
涂山恭当机立断,撇下惊魂未定的魔族郡主,召唤出一把寒玉冰剑,独留下一缕烟雾,没了影。
……
这段事情涂山诺从未告诉过司命,更未曾告诉过东岳或者是东华。
或许就像涂山诺对小玖所说,这件事情没有成功,它的发生与否便没有了意义。
在一片高热中醒来,涂山诺先是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又低头闻了闻左腿上的伤,腐了,看来眼下治疗脂肪,唯有将腐肉切下。
忽然眼前暴露出一股藤蔓挥舞的声音,涂山诺寻声抬头望去,这才发现被困住已久的万景主人。涂山诺凭借着本就不好的事例,细眯着双眼看去,身上那么明显的勒痕,怕是在东岳布置的这阵法下待了许久。
生病后的生灵想东西要么四散开来如一面大雾,要么像涂山诺这般单循着一条不知对错的直线。
所以涂山诺伴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第一反应便是东岳想将她丢在这里。循着这个不知对错的开头,慢慢捋下去,涂山诺更是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自己五岁时。被东岳厌恶着自己时,逼迫着将自己的心换给妖族的玲玉楠。
其实东岳当时并不知晓各界的阴谋,只想着。涂山诺将这份恩怨尽快填补变好,以免被宵小逮住尾巴不放,最终难以坐镇青丘。
但涂山诺线下发着烧,将往事好似真是通过绝命重生般的忘了干净。
魔愣般的困在自己的想法里,逃也逃不出来。
在她自己的认知里,东岳此番阵法是想叫她没命啊!
远在山里头的东岳手上摘采了些。用以治伤止血的药草,避过路上诡异的植物与凶猛的禽兽,有几下需要时间的危难,更是直接耗费灵力,冲破此地禁制,只为更快的回到诺诺身边。
他刚刚感受到阵法被一个有较强灵力的生灵波动,顿时加快脚步,乃至使用起了缩地的法子。
于是当他再次回到诺诺将他藏匿的洞穴前,看到的是这般一幕:涂山诺拿起一只匕首,打算将腿上烂肉剃掉,此时已然见了骨。那擅闯之灵依旧咿咿呀呀的被藤蔓倒掉在洞口,外周围着些许禽兽,有些恐惧的不敢上前,只默默的给着阵法主人让出了条道,希望能赶紧使主人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