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路的康庄大道。你五岁时,诸位长老终于同意并支持培育你成为掌门,她便选择解脱自己。”
她垂了眼:“娘真是自私……她和爹爹都不在,我过的一点都不好。别人都有父亲母亲,我却没有。”
大长老叹气:“别怪你母亲,也别怪她非要在你三四岁时便拉你起床练功。她希望你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平安一生,这也是掌门的夙愿。可惜了,世事并未如我等所见……”
“是他们出尔反尔。”高臣樱冷声,“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若是爹爹娘亲知道如今这般,还不知会如何生气。”
“潼儿,你的未来任重而道远……”
臣樱眼神渐深。“大长老,你说的那场江湖大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忆戛然而止——一男子狠狠将酒坛撞在桌上,那酒坛瞬间化为碎片,酒溅洒到臣樱脸上和衣袖。
那男子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须,衣衫胡乱散开,露出刺青的胸膛和肚腩。酒顺着他的胡子大片大片泼湿衣袖,臭气连连。他尽显醉态,大着舌头:“小……小娘子,陪……陪大、大爷我玩玩呗!”
臣樱并不理会,拿起酒坛自顾自喝了起来。傀儡苏元沉默站立,没有主人的吩咐,他不会有任何动作。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见她目中无人的模样,当下大怒,抢了她的酒坛摔在地上:“老子……说话你、你听到没有!”
臣樱瞟了一眼苏元,起身抬手理了理胸前的衣裙,雪白的胸脯半露在外。在破旧且满是油污的的酒馆里,她如同荧月闪闪发光。“听见了又如何?”
她拿起桌上的剑抽出两寸,又收回去,身后的苏元顿时如闪电一般向前,不等男子反应便将他的脖子扭断。
在他倒下前,臣樱低声道,“不过一个死人而已,听不听见,有何区别?”
酒肆的吵闹声戛然而止,如同她被打断的回忆。所有人——端着刚沏好的新茶、伸手夹菜、抱着肘子啃咬、拎着酒坛、端菜跨步走动、拨珠算账的人,均停下手中的事望向这边,或者说望向这个白衣女人。
高臣樱旁若无人的拿起一坛酒,仰头饮尽。
对她而言,杀人,还没有一口酒重要。
“站住。”有人在身后大吼。
她停了脚步,却不转身,看起来颇为不耐烦。
一个精瘦的男子向前,怒道:“杀了人便想走,你当这里是哪里,可以让你为所欲为?”
酒馆陷入寂静,茶水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辨。忽然一个人跑到他身边颤颤巍巍指着她道:“你……你看看她,白衣女人……身边跟了个黑衣人,这不就是重伤江言越的那个人么?”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在场所有人听到,大部分的人听闻,慌张大叫地从门口或窗子逃离。那男子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咽下一口唾沫,道:“你……你真是那个人?”
高臣樱持剑道:“是我杀了他。”她的美眸迷醉地望着天边。
男子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但他依旧鼓起勇气道:“你这个女魔,杀了江言越不够,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杀人!你真是作恶不浅!”
“你要替他报仇么?”
男子颤抖着拿出剑护在胸前:“我不是替他报仇,我、我是替天行道!你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的!”
臣樱轻笑,似乎是听闻极其有趣的笑话,她摇了摇头,“报应?我早就遭了报应。我还怕什么?”她颇为赞许地看着男子道,“你很勇敢,但仅仅是勇敢也没什么用。我不会杀你的,你走吧。”
“我、我不走!我说了,要、要替天行道!你杀了人,必须付出代价!”
臣樱流泪大笑,她轻轻推了一掌,男子便如野草一般被丢在墙上。
高臣樱踏轻功而行,敞亮的声音还留在风里:“那你就好好呆在这,清醒地看着这个江湖是如何为我所用的吧!”
仅仅两个月间,“苏潼”的恶名便传遍整个中原武林。众人皆知武林来了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且风头无两,无人能敌。
传闻道,她不高兴时便屠尽全城,高兴时便上各家宗门重伤门派领头,连武林公认难逢敌手的江言越都败在她手下,至今生死不明。一时间,高臣樱的煞气如一阵龙卷风火速袭来,她的名字比鬼魅更甚,人人听之,皆变脸色。若有听闻高臣樱要来此地的消息,百姓皆闭门不出。
高臣樱也道听途说了自己的“丰功伟绩”。说实话,屠城之类的传言有些过于夸大了,她自问不会殃及无辜,但百姓害怕她也是理所当然。
如今几乎没有人愿意与她抗衡,偶尔有上门挑衅的,也被她打得重伤而逃。江湖能人众多,竟然没有棋逢对手,这让她颇感意外。连平日里素爱以切磋为乐的彷风八子、青尼道人、全能剑传承人武道行等江湖杰士都默不出声。
然而武林虽然打不过她,却传出了别样的风声。有人说她是十年前赐宗案的幕后黑手,还是武林大会